林宣淡漠涼薄,微笑間不置一詞!
夜微涼
風夜行對月獨酌,狂鳴麵無表情站在其身後,幾次動嘴,卻始終不曾出聲。
“你想說什麼?”
風夜行仰頭豪飲,有些微醺的看著狂鳴問道。
“爺恕罪,屬下有一事不解!”狂鳴單膝跪地,頷首卑躬。
“說!”
狂鳴看著風夜行,斟酌之後說道:“爺,為何要隱瞞側妃之死?這樣一來若是日後被柳丞相知道,恐怕事情更加棘手!”
聞言,風夜行像是自問,又像是問著狂鳴一樣呢喃:“對啊,本王為什麼要隱瞞柳幻雪的死呢!”
“爺,屬下認為,不如現在就將王妃推出去,交由柳丞相處置,這樣一來對王府有利無害!”狂鳴是風夜行的死忠,他說的話無一不是為了王府考慮,這些風夜行都知道,可他今夜借酒澆愁,目的就是想將自己灌醉,或者是以酒來麻痹自己。
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今日清晨開始,就封鎖了一些關於柳幻雪死亡的消息,甚至不惜將整個王府之情的下人全部囚禁,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?他問天,無解;他自問,不知。
“有利無害--有利無害--”風夜行喃喃自語著狂鳴的話,說著就突然將酒杯仍在地上,一把揪住狂鳴的前襟:“你告訴本王,為什麼本王一想到要把她交給丞相,這心裏就十分不願,你告訴我本王,到底是為什麼?”
狂鳴驚訝的看著已經酒醉的風夜行:“爺,你。。。你對她。。?”
“本王對她怎麼了?你說。。你告訴本王!”
腳步聲傳來,林婉一身白色飄渺雲紗群現身,快步走到風夜行身邊,架著他的胳膊:“王爺,怎麼喝這麼多酒?”
林婉一靠近,狂鳴立刻閃身立於一旁,而她的出現頓時讓風夜行感覺一陣血氣上湧,熱血沸騰般一把抱住林婉,兩唇相貼。
狂鳴退下,將這一方天地留給兩人,而醉酒的風夜行,聞著林婉身上傳來的香氣,愈發不能自已的雙手在她身上遊移,口中呢喃:“林宣,你告訴本王,為什麼你殺了幻雪,本王卻突然不想讓人知道。。。你說。。。你說。。。”
聞言,林婉雙眸瞬間睜大,林宣--
“老臣參見二王爺!”
大清晨,天色剛剛蒙亮,宿醉的風夜行麵色不善的坐在主廳,看著柳蒼海突然出現在王府,道:“柳丞相有何事?”
柳蒼海身體僵硬的晃了晃,似乎隱忍著與風夜行相對:“王爺,老臣近來經常夢到雪兒,思女心切,所以這才一大早打擾了王爺,還請王爺恕罪!”
提到柳幻雪,風夜行頓時眉頭深鎖,“丞相來的不巧,雪兒前兩日出去禮佛,還未回府,等過幾日她回來之後,本王會通知丞相的,狂鳴送丞相回府!”
“不必了!”柳蒼海深吸一口氣,“王爺,老臣還請王爺見一個人!”
風夜行的不悅已經很是明顯:“誰?”
不刻,廳外兩個小廝打扮的人,抬著擔架緩緩入內,隨後在風夜行不解的目光中,掀開了擔架上的白布,頓時慘死的柳幻雪展現在眾人眼前。
“王爺!你還要繼續隱瞞嗎?”柳蒼海略微渾濁的雙眼,蓄滿了淚水,他唯一的女兒,居然慘死在王爺府,卻沒人支應一聲,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!
風夜行臉色難看至極,一拳捶在桌上:“狂鳴!這是怎麼回事?”
狂鳴當下跪地,“爺,是。。。是林側妃昨夜趁王爺熟睡,命人將柳側妃從冰窖內抬出,屬下失職,請王爺降罪!”
狂鳴低著頭,但眼底卻是絕無悔意,這王府內的大小事務根本不可能逃得出他的眼線,昨夜林婉在王爺醉酒後得知柳幻雪的消息,的確跟他確認過,而他為了王府也為了王爺,刻意放鬆戒備,讓林側妃得以連夜命人將柳側妃的屍體送去了丞相府。而他做這些隻是不想讓王府為林宣背黑鍋!
“來人,把林側妃給本王。。。”
柳蒼海卻突然擲地有聲的打斷風夜行的話:“二王爺!老臣尊敬你是北嶽國的戰神,但今日王爺若是不將林宣交給本相,那就休怪本相不顧綱常,就算告到皇上那裏,本相也要為雪兒討回公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