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開包裝,遞到他唇邊。
應期不接,手握著她的腰,歪頭,“你幹嘛,賄賂我?”
許桉檸扭捏著,不說話,一個勁往他嘴裏塞。
但應期就是不接,躲來躲去的,女孩子煩了,踹他小腿一腳,趁他呼痛的瞬間,糖果滑過他的齒縫。
“喲嗬,”應期捏她的鼻子,舌尖在糖上轉了一圈,滿嘴甜膩,“幹嘛啊您這是。”
“你吃了我的糖。”許桉檸仰頭看他,腳尖蹭著地,聲音小小的,“所以以後必須對我好。”
“嘁,我有對你不好過嗎?”應期笑著把她揉進自己懷裏,“腦子裏總裝著些沒用的東西,就不能想點有用的?比如說……什麼時候,和我那什麼一下。”
許桉檸沒聽懂,眼神迷惑。
“就是,那什麼。”應期皺眉頭,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,一個勁兒用眼神示意。
“啊?”
看她那副迷茫的樣子,應期呼出一口氣,嚼碎了糖咽下去,嘴湊到她耳朵邊。
“就是,您老人家什麼時候有空……能不能奪去我的童子身啊。”
許桉檸腳步一頓,猛地抬頭盯著他。應期笑的賤兮兮,手拉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。
見她不說話,應期眯著眼,繼續逗她,“今晚上好不好?我肯定洗的幹幹淨淨的,再擦點香水,任您寵幸。我回去就下片子,咱倆好好觀摩……”
許桉檸嘴巴開開合合,什麼都說不出來,從臉頰紅到了耳朵尖。
旁邊是個小巷子,沒人走,應期幹脆拉著她過去,背對著巷口,牽著她的手往下麵伸。
“老夫老妻的,還什麼羞啊。我忍了多少年了,多可憐,你都不心疼?人家都講再這樣下去會病的。我倒是沒什麼事,以後辛苦的可是你啊。”
夏天的衣物布料薄,手心能清楚的摸到輪廓,熱燙的,灼人。
許桉檸翹著腳推他肩膀一下,另一隻手拚命往外抽,罵他,“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……”
“沒胡說啊。”應期俯身親她耳朵,“你以前又不是沒摸過。以前還一起洗過澡,鴛鴦浴什麼的,想不想回味一下童年?”
說完,他又直起腰,“反正器大,活好不好,這個以後可以練。”
沒羞沒臊不要臉,膽大包天不害臊,一紙證兒到手把他隱藏的那些思想全都發掘出來了。
許桉檸又羞又氣,踩他一腳,手伸到他嘴裏去摳糖。
“我不給你吃了,你臭不要臉,把糖吐出來還我……”
……
那天晚上到底是沒有得逞,因為應期回家後就被許爸給揪了出來,被看著繞了小區跑了十圈。
許爸可聰明,手裏攥了十個黃豆,守在路口,兜裏裝了把瓜子,一邊嗑一邊等。
應期跑過來一次,就塞給他一粒,嘴裏罵一句,“小兔崽子。”
再跑過來一次,再罵一句,“偷老子東西,膽兒肥啊。”
“我就不信家裏沒人治得了你,你爸來了也沒用,都得給老子乖順兒地跑。”
教唆狗去偷他的保險櫃鑰匙,又騙他閨女扯證,許爸知道後氣的請了一天的假,就琢磨著等應期回來怎麼教訓他。
平日裏也是威風凜凜的人物,說話做事雷厲風行。可在這件事上,幼稚執著的有些可笑。
應期自覺理虧,也不反抗,盛夏的晚上,跑步出了一身的汗,順著發梢往下滴。
黑襯衫黏在身上,腰線明顯,上麵的扣子敞開了三顆,肌理漂亮。
許爸看著覺得有點痛心。他對女兒從來都是富養,就是怕長大後被哪個有錢的混小子給勾走,受不得誘惑。
誰想到,到頭來,卻被美色給誤了。
氣哼哼地嗑完了滿兜子的瓜子,到了最後,許爸還是接受了現實。
反正女兒早晚都要嫁出去的,他怎麼摟也是摟不住的。
應期跑完最後一圈,滿頭大汗地把黃豆給許爸看,許爸手一甩,給掀灑了,劈裏啪啦掉了一地。
他看著地下的小豆子,好氣又好笑。
“哎,”許爸翹著腿,支使應期,“去買點酒,再來點雞爪子。”
應期點頭,挽起袖子要走,三步後又回頭,“泡椒的還是麻辣的?”
“事多。”許爸嘖了一聲,“你花錢,那就買貴的。”
應期真的笑出聲。他以前一直以為,許桉檸的可愛是從許媽的溫柔突變來的,沒想到是遺傳於許爸。
路燈下,他轉了個身,衝著許爸喊,“爸你可真可愛,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……”
話沒說完,那邊甩過來一隻鞋,應期摸摸下巴,躲開跑遠。
“個小王八蛋……”
月明星稀,快十二點的時間,路上沒人,隻有偶爾竄過去的一隻夜貓。
兩個人坐在長椅上,買了一箱子啤酒對著瓶子吹。
你一言我一語,吹著夜風,敘舊一樣。兩個男人,因為一個女孩子的存在,有了無盡的共同話題。
瓶子都空了的時候,許爸也有點迷糊了。從兜裏掏出煙盒,拿了根煙出來,問他,“抽不抽,”
應期搖搖頭,把罐子都撿起來收在袋子裏,眼睛有些紅。
“不抽拉倒。”許爸斜他一眼,掏了火機出來要點火。
應期頓了下,小聲解釋了句,“她不喜歡煙味。”
火光閃了一下,許爸最後還是收起了煙。
不遠處好像有人在喊他的名字,應期有些醉,揉揉額頭轉過身,就看見了跑過來的一人一狗。
哈哈根本沒理他,直接撲進許爸懷裏,許桉檸喘著氣停下,看著旁邊的一堆啤酒瓶子,皺眉頭。
“你們做什麼啊?”
“聊聊天。”應期彎唇笑,看她就在睡衣外頭披了件外套,怕她著涼,頭腦一熱就把人摟進了懷裏,下巴抵著她的額,有些委屈,“檸寶,爸罵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