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盯著我很久很久,久到我以為她不會再說什麼的時候,突然對著慕桁跟容迦張口驅趕。
“趁著人狼族還沒發現這裏,你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。別到時候丟了小命,得不償失!”
母親這話的時候,眼神有意無意地再慕桁跟容迦的身上來回掃視,最後定格在容迦身上那套跟我嫁衣異曲同工的新郎服上。
她眼神閃爍了幾下,再次看向慕桁的時候多了幾分怒意。
“這個時候,我們不會走的。”
慕桁感應到了母親對他的敵意,卻是半點沒有退縮離開的意思。
他堅定的眼神,緊抿的唇貸出的剛毅再次感動了我。
容迦也沒有居於慕桁身後,昂首挺胸地站在他的身邊,看著我跟母親:“於情於理我們都不應該走,更何況,朵雅是……我們的朋友。”
我想容迦是想說我是差點成為他妻子的人吧?
可是他如果知道跟我成婚意味著入贅,那他就不會露出這副糾結的模樣了。
兩個人回答的意思都是代表著要跟我們蛇女族共存亡,但是母親的待遇卻是截然不同。
對於慕桁,她語氣稍顯陰冷:“慕先生,當初讓你留下你不肯,現在晚了。”
而容迦則是用著另一番口氣:“看你和朵雅的穿著,剛拜了堂?要是你想留下,可是清楚意味著什麼?且不論生死茫茫,一旦蛇女族恢複原先的盛期,意味著你永世不能踏出蛇女族,以及沙漠,你可願意?”
我生氣,母親怎麼到了這會兒突然跟他們說這個。
明顯的語氣差距,一聽就是還記掛當初慕桁棄我而去的事情。
尤其是最後我為了得到慕桁的愛,千裏迢迢離開沙漠,借口去追他。
“母親,這時候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,我們應該商量下怎麼抵禦人狼族和那股邪惡力量。”
人狼族,我估計好對付,至於邪惡力量?
想來就是慕景炎那個心胸狹窄的男人搗鬼的。
母親剛要斥責我,耳邊忽然響起慕桁跟容迦各自不一的回答。
“我慕桁留下與離開,除了我自己,沒人可以左右。”慕桁回答的還是一貫的冷峻果斷。
而容迦則是帶上了遲疑的口吻,他果然一直被隱瞞。
“永世不能離開沙漠,我要是想回容家,是不是都不可以?”
“可以,但是需經過朵雅同意,還得由我跟蛇女族位高權重的禮節官一致批準才可……”
母親的話還沒說完,我就注意到容家稍顯陰沉的臉色。
我雖然不在意,但是心裏還是會有微弱的膈應。
母親也注意到容迦的遲疑,她不樂意地直接讓人轟他們離開父親的陵墓。
我想勸,可惜勸都勸不住。
慕桁曾經傷過我,容迦又是個不能為我放棄自由的人。
下意識的,母親將他們定位為無法給我幸福的男人。
直到慕桁跟容迦一起被十幾個女衛兵拿刀架著脖子趕出陵墓,按上機關。
我苦悶又無可奈何地盯著一臉黑沉的母親:“這個時候趕他們離開,要是碰上人狼族怎麼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