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他誇張的臉部表情,容迦的態度稍微冷靜許多,隻是麵部奔潰到抽筋。
我猜測他們應該也是被女鬼和男鬼帶來的粉色迷霧給迷亂了神經,否則不會做出跟事實相反的男男不倫愛?
我盯著榕樹下不停地耳鬢廝磨,又不停露出糾結又嫌惡表情的林峰跟容迦,終於還是沒忍住擋住眼睛,側眼望著同樣不知道說些什麼好的慕桁。
“你,我,他們……”
我的話剛起了個頭,還沒有組織出完善的語言,慕桁突然動了。
他動作極快地從袖子裏套出幾瓶不知怎麼塞進去的瓶瓶罐罐,然後全部搗鼓出來,快速地在手裏運作調配,最後取出兩枚巧克力色的藥丸扔進容迦跟林峰的嘴裏。
“這兩顆藥丸……”
我瞠目結舌地瞪著容迦跟林峰,發現他們吞下藥丸後,渾身抽搐不定不算,還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,跟個發羊癲瘋一樣嘴裏流出乳白色的混濁液體。
“容迦,林峰……”
我跟慕桁近身跑到他們的身邊,為了防止他們因為藥效產生不必要的咬死自己狀態。
我隨手撥下根木枝橫在容迦跟林峰的嘴裏,以免他們咬破舌頭。
“你弄得什麼藥?他們抽搐死了怎麼辦。”
我皺著眉頭,細聲的對著慕桁碎念,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。
他連個回聲都沒給我,淡定自若的在容迦跟林峰身上的穴位戳戳打打。
發完羊癲瘋後他們的情況才稍稍好轉,容迦的意識才恢複清明,隻是身體還是出於微微顫栗。
“容迦,怎麼樣?身體還難受不?”
我上下打量著容迦,突兀地是我受傷的臉被他猛地捧住。
我的身體不由地一怔,一時間忘記了多餘的反應,隻是愣愣的盯著他逐漸變得難過的眼睛。
“是,是誰傷得你?”
我以為容迦會嫌棄我毀了容,會朝我露出嫌棄得眼神。
可他說出來的話,我忽然心底莫名一軟。
我輕輕地推開他的手,沒去注意身旁得慕桁是用得什麼異樣眼神看著我跟容迦。
“剛才抓到製造粉色迷霧得兩隻豔鬼,被他們傷的,索性隻是毀了容,還不至於死了。”
我故作輕鬆地對著容迦打趣言笑。
可心裏還是對於毀容抱以無可奈何的痛楚。
毀容可怕也是無奈,但比這個更難過的是慕桁接下來的話。
“容迦,沒什麼情況了就早點下山,趁著天亮了,別再耽擱。”
慕桁說到這裏得時候故意錯過我的身體,將我跟容迦隔開後,扶起他。
“早點下山,我們把她先送回田茶鎮。”
慕桁說到這裏的時候,我的臉色驟然一變。
容迦一臉不明就裏地盯著慕桁看。
“出了什麼事情,是你對付不了的?不是還有我嗎?不需要趕路回田茶鎮的,更何況她在那裏人生地不熟,沒我們做依仗,你放心?”
容迦似乎聽懂了慕桁話裏的涵義,語氣裏帶著猶豫。
可他懂了,我沒懂,我茫然的想,慕桁這是非趕我走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