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桁惜字如金的回應,容迦連尷尬的感覺都省下了,直接自己去看那石碑的地名。
我腦子漸漸地恢複自我感觀,回想起迷糊間慕桁惜字如金的說法,又覺得頭疼。
在慕家的時候,他再寡言也沒見他那麼惜字如金的,也不知道這個時候鬧得什麼別扭。
我順著容迦望過去的方向,也一並眺望過去,清晰的視力讓我一下子看到車窗外的鬱鬱蔥蔥的林木山丘。
這還果然是到了山村鄉鎮,而慕桁指的石碑上,赫然呈現著三個小楷大字。
“田茶鎮。”
這偏遠的山區居然還駐紮著個鄉鎮,這倒是讓我挺意外的。
“地圖上有這個地方嗎?”
隨行的地圖和導航儀都在慕桁和容迦身上,我砸吧著嘴,思考著這地方。
聽到我的疑惑,容迦適時的掏出地圖看了起來,認真端倪了下地圖,才確定那個米粒大的青色小地方就是田茶鎮。
他為了讓我看清楚地上的田茶鎮和此行目的地的距離大小,還特意對著地圖指給我看。
“地圖跟實際路途距離是1:500,這點是代表我們之前出發的城市地區,周邊虛線是城市邊際線,而我們現在的地方範圍是這裏,跟我們出發地相差450公裏的距離。”
容迦解釋的很清楚,也分析的頭頭是道,我即使沒看過地圖,也能聽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看到那個代表田茶鎮的地點不過米粒大的時候,我頭顱不由自主地靠近幾分,跟容迦的頭額即將貼上的那一刹,駕駛座那一側的車門突然哐當的用力打開又關上。
我本能的受了一驚,免掉了差點跟容迦對撞,也意外的看到突然走出車子的慕桁手拿著望遠鏡在外麵四處打量、辨識周邊情況。
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,感覺外麵背對著我的慕桁,周身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寂寥感。
我搞不明白這種感覺怎麼會那麼奇怪。
既然奇怪,我也不多做思考,緊隨其下的跳下了路虎車,容迦墊後也跟著下了車。
我故意走得慢,等容迦先靠近慕桁,詢問下車的緣故。
“天不早了,我們是不是要在田茶鎮裏休息一晚上再繼續走?”
我見慕桁拿著個望遠鏡往四周瞅了半天也沒瞅出個什麼玩意出來,連個聲音也不帶有的,忍不住,輕輕地戳了戳容迦的手臂,問問慕桁是什麼個意思。
容迦的話剛問出口,我就準備收回手放好,沒想到被慕桁抓了個正著。
慕桁眼神奇怪的盯著我收回的手,看著我的眼神變得讓我渾身不自在,就跟幹了什麼不正當的壞事被抓包了一樣,心虛的要命。
手上被盯得灼燙灼燙的,心裏也亂亂的。
我慌忙的把手背到身後,別扭的錯開跟他的距離:“你……”
我剛想問慕桁看我幹什麼,突然他就從我麵前走過,往路虎車駕駛座上走,聲音淡薄的回應著幾分鍾前容迦問的話。
“日頭偏西,在田茶村將就一晚也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