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我來做什麼?我的好本家堂哥,你送了我大哥的遺體,我當然是邀你去參加葬禮,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來!畢竟是你送的我大哥!”
慕景炎這趟來醫院,果然是沒有好事。
話裏有話不說,還字字透露著是慕桁害死他大哥的涵義。
我即使不聰明,也能從他的字裏行間猜出一二,更是了解到慕景炎應該是死去的慕祺英親兄弟。
麵對慕景炎的來者不善,慕桁相較於他的暗潮洶湧反而淡定許多。
“敢,為什麼不敢?你先去,我回頭就來。”
慕桁跟打發陌生人一樣朝著慕景炎擺擺手,對於昨晚在醫院裏見到他的事情絕口不提。
我不明白慕桁為什麼不提昨晚的事情,但是想想他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,便也沒提一句昨晚在停屍房的事情。
慕桁不提,慕景炎樂得清靜,但也沒有那麼容易好打發。
可他剛打算說點什麼,再來嘲諷慕桁的時候,病房的門口響起護士的聲音。
“大清早的不要在醫院裏大聲喧嘩,病房裏除了醫生,看病的家屬不要超過兩個人。”
一聽護士這麼說,慕景炎立馬閉上了嘴,畢竟這慕家醫院也有他們一輩的努力,吵出不好的名聲是自己損失。
我猶豫了下,先從病房裏退了出來。
隨後除了陸雪娥,其他人都離開了病房。
反而都走了以後,走廊裏變得熱鬧了。
原來剛在我們都擠入病房的時候,走廊裏已經堆滿了人,而那些人裏卻不包括病人,反倒是葉家從昨天到現在就一直咄咄逼人,稱慕家人害了葉夢瑤中毒的葉鏊一幫人。
慕桁一從病房裏出來,四麵八方就出現媒體記者,圍堵著慕桁提起下毒事件,矛頭甚至還指向了我。
“……慕先生,這是不是就是跟你一起謀害葉家孫小姐的人?你好,小姐,請問你叫什麼名字?跟慕先生是什麼關係?你們是怎麼認識道一起合謀下毒的?作為下毒者,你是怎麼忍心對著剛滿20歲的葉夢瑤小姐下毒的?看你的模樣似乎並不大,心思怎麼會這麼歹毒?你對得起養育你的父母和家庭嗎?你們是不是出於什麼不正當的原因作出傷天害理的事情……”
媒體話筒擠到我麵前的時候,我根本連拒絕的請求都來不及,對方就是一陣連珠帶炮的提問。
媒體們的話就跟綿裏的針的一樣,紮的我防不勝防。
我連怎麼回答都沒有想好,就被批鬥成了社會的渣滓。
我幾乎從沒有被這麼批評過,一時間居然急得說不出話來。
“小姐,你沉默是不是你心虛了?所以你選擇默認?你到現在都沒被抓入監獄,是不是……”
媒體小姐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慕桁冷厲的聲音打斷。
“子虛烏有的事情,你還想問到什麼時候。秦記者。”慕桁話說到這裏的時候,忽然轉頭看向不知道從什麼時侯套出媒體包圍圈外的慕景炎,“我覺得你們該問的是那位先生,他在案發的時候,可是他卻行跡詭異的出現在慕家的後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