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擔心的話,從男人嘴裏說出來就覺得渾身不對勁,多了幾分輕慢。
我睜開眼,仰躺著仰視男人精致的下顎,看了眼,又撇開臉收拾好自己殘破的不成樣子的衣服,掙紮的從草坪上站起來,慢慢的抵在牆上。
“拖你帶來的人的福,沒來得及死。”
我沒好氣的抵在牆上,看也不想看高個子男人一樣。
他的人欺負了我,他再來救我,這是打一拳頭給一顆甜棗?
可惜,這甜棗我不稀罕。
夜晚的風很涼,衣衫破敗的我,冷得有些哆嗦。
我冷到往牆角裏鑽,被男人看到後,一件皮夾克外套拋到我身上。
“你不是我的目的,我沒想過傷害你,你,好自為之。”
男人強硬的口氣裏帶著幾分抱歉,但是他最終沒有說對不起,轉身帶著他的人爬牆離開。
離開前還不忘站在牆頭警告我,不要泄露他今晚來過這兒的事情。
他不說這事還好,一說,我又擔心起慕桁,這男人一回來,保不準是在慕家做了什麼鬼事。
“當然,會給你好好保密的。”
我連頭也沒回,陰陽怪氣的回複著男人的警告。
眼角的餘光落到身上的皮夾克外套,雖然是這陌生男人的衣服,但天冷地寒不用白不用。
等男人意識到我話裏不對勁的意思,我已經帶著他的外套回到我臥室。
我簡單的換了套幹淨的衣服,忙不迭的去尋找慕桁的身影。
彼時的慕桁就在書房裏跟慕家的老一輩商量擴建醫院的事情,多納賢才進醫院。
幾個人在書房裏聊的熱火,我猶豫著進不進去,透過門縫卻是看到慕桁正準備端起茶杯。
腦海裏倏地出現那個高個子男人從兜裏掏出的藥瓶。
盯著那茶杯,我心裏莫名的打起鼓。
我猶豫再三,還是決定推門去告訴慕桁那個私闖慕家別墅的男人。
“怎麼不進去?”
身後忽然想起容迦輕柔的詢問聲。
我想得認真,突然聽到他聲音,一個趔趄就往書房裏衝了進去。
安靜的書房裏突然鑽出我這麼個人,還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。
一時間,書房裏無數雙火熱的視線盯梢著我,隻有慕桁一個人淡定的端起茶杯,作勢要喝下去。
我腦子一熱,也不管那些如火如荼的眼神裏,有沒有警告與驅逐的意味。
我三步並作兩步,伸手就打掉慕桁端起來的茶杯。
“別喝!茶裏有……”
我剛想說茶裏有毒,書房外突然又闖入了不速之客。
那是個模樣俏麗可愛的小女人,氣喘籲籲的衝到書房裏,看到坐在首位的慕桁,竟是毫不遲疑的走向他。
“慕桁,可算找到你了,我一下飛機就來找你,跑了一路,這會兒可是渴死我了。”
女人說著,熟絡的從慕桁的手裏奪過微涼的茶杯,一口喝完,還不待咳嗽的。
我看著突然出現的女人喝完那杯茶水,愕然的吞了口吐沫。
我現在說這茶有毒,還來得及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