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了慕祺英的家裏後,慕桁一路上都沒有說話。
他周身的黑氣壓讓我覺得很有壓力。
我知道他是自責慕祺英的死,但他的死畢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,怪不得了誰。
坐在路虎車裏的副駕駛座上,我抱著自己的小肚子,思考很久。
然後我鼓足了勇氣,扭過頭尷尬的看著慕桁清俊的側臉:“那個,慕桁,快到中午了,我們是不是應該去……”
吃飯兩個字被我肚子裏叫囂的空城計給打破。
我紅著臉,看著車頂,氣氛莫名的沉靜。
我本來還以為肚子還能忍一忍,沒想到突然叫出來了,還真是尷尬的緊。
聽到我饑腸轆轆的聲音後,慕桁淡漠的眼神掃了我一眼,在我臉蛋紅得能滴出血後,他移開了眼。
我輕輕地呼了口氣,剛才被他這麼一看,心都跟著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。
下一秒,他忽然問我:“想吃什麼?”
我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,意識到他是在問我中午飯後,靦腆的抿著唇回答:“吃什麼都好。”
我都快餓慘了,當然是吃什麼都好。
我說的隨意,慕桁倒是不隨意,竟然帶著我上了趟高級餐廳。
外麵世界,食物多不勝數,他還給我點了份牛排和沙拉、紅酒。
來這裏怎麼久,還是頭次吃牛排,搞不明白是左手拿刀還是右手拿刀,差點鬧了個大笑話。
我尷尬的衝著慕桁晃了晃手裏的刀叉:“慕桁,這兩個……”
慕桁看了我眼,眼神淡淡的,沒有鄙夷更沒有絲毫情緒浮動。
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對我冷淡,隻是看到我尷尬了,左手拿叉右手拿刀,慢慢的切起盤子裏正油滋滋不斷的牛肉,小塊小塊插起扔到嘴裏咀嚼。
“嚐嚐看,出來那麼久也沒正式請你吃過東西,西餐裏的牛排,試試看是沙漠裏的好還是外頭的好。”
聽到慕桁的話,我笑了笑,依樣畫葫蘆的切了塊牛肉扔進嘴裏,滿口的牛肉香帶著油炸後的小小焦口味道,還不賴。
我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,吃到一般的時候,總感覺有人在盯著我看,那眼神還不止一雙。
我不自在的抬起頭看向正吃得認真的慕桁,搖頭,不可能是慕桁。
我眼神轉向四周,意外的對上好幾雙羨慕的眼神,有男的有女的,我愣了愣,他們羨慕什麼?男人眼神裏不可抑止的愛慕又是什麼意思?
我不自在的縮了縮腦袋,埋頭苦吃,搞不懂他們在看我幹什麼。
突兀的,身後又響起拍照的聲音,我皺了皺眉,感覺有點不爽。
我正想把這事告訴慕桁,坐在我對麵的慕桁忽然拉著吃得差不多的我離開了餐廳。
“慕桁,你慢點,慢點,我沒你腳長,走不快的!”
慕桁個頭高我一大截,他要是快步走,就是我的小跑運動。
我就是這月裏經常鍛煉,但是被這麼一拉一拽,我也是會喘的。
走到路虎車旁,後麵居然還傳來按快門的聲音,我不由自主的回過頭,就看家一個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鴨舌帽男人對著我按快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