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從容不迫地瞪著大有相逼兆頭的容迦。
這個時候,我要是表現出害怕,他必然會從氣勢上壓到我。
與其被人牽著鼻子,還不如挺起胸板硬氣點。
麵對我的質問,容迦看著我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探究到最後的淡定自處。
“我也不跟你爭辯,能待在慕家後院走動的,想來也是慕桁認定的人,再壞也壞不到哪裏去。”
容迦看著我,語氣忽然輕描淡寫地提起慕桁的名字。
我愣了愣,他似乎是認識慕桁的,不然語氣也不會從開始的針芒轉變成現在的淡然。
“你認識慕桁?”他們的關係是朋友,還是敵人?
容迦似乎會讀心術一樣,直接反問我:“認識幾十年的朋友,你說認不認識?”
我沒想到這個長得似模似樣的男人居然還跟我杠上了。
我懶得跟他在反問與被反問裏糾結,錯開跟他的距離後,直截了當地說明自己的身份。
“不要老說些廢話,既然是朋友關係,我也就不會把你當成隨意亂闖民宅的人。我叫朵雅,現在的身份是慕桁的朋友。”
我故意說現在的身份是朋友。
因為我堅信在不久的將來我的身份就不會隻是這麼簡單了。
想到以後,我的臉頰微微有點燒得慌。
容迦挑了挑眉,似乎對我的介紹非常意外。
“現在是慕桁的朋友,以後莫非你就不是了?這個回答,嗬,有趣。”
我被容迦突然的笑,笑得心裏毛毛的。
明明看著挺安靜的人,說出來的話怎麼聽怎麼不對勁。
原本想出來散散心的欲望也沒了,我轉道就想回去。
回臥室趴會兒都比站在這裏好。
但是我身後的家夥就跟陰魂不散一樣,我走到哪裏他就跟到哪裏。
我不耐煩地轉過身,不滿地瞪著容迦:“你跟著我幹嘛?我都告訴你我是誰了,你還跟著我?”
不會是個變態跟蹤狂吧。
麵對我的質問,容迦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:“抱歉,我跟的可不是你,我是來找慕桁的。”
他來找慕桁的?
慕桁剛才出門的時候,他不是看到了的嗎?怎麼有多此一問?
我懷疑地看了眼容迦,沒再搭話,總感覺這人有問題,腳下的速度加快,一個拐彎拐入廚房裏去找梁師傅。
預料外的是,那個叫容迦的沒再跟來,反而是衝慕桁所住的那幢樓房走去。
“朵雅?來了怎麼不說話,我還以為是家裏遭賊了。”
我趴著門就猛盯著容迦消失的方向,倒是忘了廚房裏頭的梁師傅。
聽到梁師傅驚詫的語氣,我猛地一回頭就看見他拿著刀叉一副要逮人的模樣。
我後怕地繃直了身體,還好沒被刀叉給叉了出去。
“原本是想來找你問點事情,臨了給忘了,看我這記性,倒是打擾師傅你了。”
我說著抱歉地衝著梁師傅笑了笑,伸手不打笑臉人。
不等梁師傅回答,我就匆匆地離開了廚房。
可我怎麼也沒想到,我一出廚房卻是見到了不應該出現的容迦。
結果嚇得我一個踉蹌直接往前衝去。
不湊巧的是,我前頭就是慕家的人工池,長年生活在沙漠裏的我,十幾年也就見過幾朝族裏的護城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