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漸漸被僵屍淹沒。
一隻貪婪的僵屍狠狠地咬上錢順兒的喉嚨。
“啊啊啊啊啊……”慘叫聲從錢順兒口中發出。
他被僵屍淹沒了。
我含著淚扶著慕桁跑進山上的樹林。
樹林內死一般的寂靜。
最後逃出來的也隻有我和慕桁而已。
躲在法壇內的村民們,是否已經全部覆滅了呢?
想到這個結果,我狠狠地咬緊牙齒。
“嘶。”慕桁皺眉,輕輕叫出一聲。
想必是牽動到傷口了。
我緊張的問道:“慕桁,你沒事吧,哪裏不舒服?”
慕桁冷漠地搖搖頭:“我沒事,就是失血過多,有些頭暈。”
我聽到慕桁的話,心有些亂,不論是誰,失血過多,總會有生命危險。
現在最主要的是讓慕桁不能再流血了。
想到這兒,我咬咬牙,用勁扯下自己的一塊袖子麵料,仔細的綁在慕桁的傷口上。
“慕桁,現在物資匱乏,我也沒有紗布替你止血,隻有用袖子上的布料給你勉強包紮,你不要介意哦。”
我包紮的手法不太好,有些笨拙,包紮完後,不敢看慕桁。
慕桁聽完我的話,停頓了片刻,半晌回了一句:“謝。”
啥?我聽到慕桁的感謝,有些意外。
慕桁向來心高氣傲,是最不喜歡對人說謝的。
慕桁對我說完後,閉眼,靠著樹,靜靜的休息。
樹林再次恢複安靜。
我小心翼翼地看著慕桁的臉色,確定他臉色沒有任何異常,身體應該無礙的情況下,才敢閉上眼睛。
我必須休息一會兒,儲備足夠的體力,才能麵臨後麵的情況。
隻是我不知道的是,在我閉上眼睛後,慕桁再次睜開眼睛。
慕桁皺眉,低頭看著包裹著衣袖的傷口。
傷口此刻隱隱泛著青色,雖然他用糯米消過屍毒。
但是不難保這一具綠毛僵屍,是千年以上的品級,如果綠毛僵屍就是千年以上的品級,那這點糯米是完全不夠用的。
也就是說,他很容易感染僵屍毒,跟被僵屍撕咬的村民們一樣,最後變異為一隻僵屍。
想到這兒,慕桁眼神一冷,目光堅定。
他有決定了。
慕桁伸手,猛地推了推靠著樹假寐的女孩。
我被搖醒。
對上慕桁那張淡漠的臉,疑惑的問:“慕桁你這是怎麼了?怎麼不休息?”
慕桁冷著臉對我說:“你現在就離開,走的越遠越好。我可能被屍毒感染了。”
我聽到慕桁這話,嚇了一跳。
然而隻是片刻,我意識到此刻我的情緒會給慕桁帶來不安,我立刻掩飾情緒。
但是我之前的情緒還是被慕桁看到了。
慕桁抿著唇,冷聲催促我道:“朵雅,你走。”
我當然不願意走。
我如果走了,慕桁怎麼辦?
看著慕桁有些發白的臉色,我想著自己還有一些靈力,也許對慕桁有用。
我一把抓住慕桁的肩膀,不待慕桁反對,輸給慕桁靈力。
隻是似乎我的靈力太少,才輸入一點點,就開始氣血上冒,頭暈眼花。
好難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