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回山上,我拚命地給錢順兒洗腦,可這家夥麻木遵從到了不問不顧的地步。
錢順兒連理都沒理我,踩著油門就往遠離大山的地方奔馳。
眼看著跟大山的距離越來越遠了,我記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。
突然,我眼尖地看到從自己腿肚子裏露出來的匕首,那匕首還是遠行的時候女王姐姐特意給我綁到腿肚子上的,之前被賣給夜總會時,那些人急著讓我出台沒好好給我搜身,這匕首就留到了現在。
看到匕首的那一刻,我的眼底忽然劃過精銳的光芒。
我趁著錢順兒忙著開車盯路的功夫用嘴叼起了匕首後,將它插入後座,在錢順兒看不到的方位,用刀刃慢慢磨掉繩索。
“我去,昨晚上喝多了想上廁所。”
錢順兒忽然嘀咕了聲,將車子停在路邊就跑去解決生理問題。
他離開的時候,連頭都沒有回過來一次,想來是太自信自己的捆綁技術,也小看了我渴望回去的心情。
我狡黠地目送著錢順兒離開後,掙脫掉早已鬆開的繩索,拔出後座上的匕首後,在錢數兒的車裏順走幾包壓縮餅幹就下車離開。
我將自己前二十年的速度都用在了這個時候,拔腿,快速地往回奔跑。
下山的時候還是早上,而我吃力的爬回到山上的時候,天已經接近黃昏,饑腸轆轆的我吃了幾個壓縮餅幹,又忙不迭地往山上趕。
為了趕路,腳底都被磨破了,走路都帶了疼,可疼痛不及我對慕桁的擔憂。
之前女鬼的血霧團化形還猶在眼前,她極具腐蝕性的毒霧,我可是親身經曆過的,我不願意看到慕桁會跟我一樣遭受被腐蝕的痛處,撕心裂肺,讓我心痛。
可我急著趕路,卻忘了我對這座山的熟識度連個山裏娃都不如。
我總共就上過兩次山,每次都還是由別人帶上山的,對山路匱乏的我,很快就在山裏迷路了。
山路又是崎嶇難走,我又因為迷路,遲遲走不出崎嶇彎道,不到一會兒,天就黑了大半。
我著急著上山,沒看清前路,一個不小心踩中了山裏獵人挖的陷阱。
“啊~”
我尖叫出聲,墜入陷阱,左腳更是被利器死咬,我吃痛地眼冒淚花。
我低頭一看那夾住我的利器,居然是獵人設的捕獸夾。
這東西我原本是不認識的,還是在山上的時候,梁嬸子告訴我的。
捕獸夾夾得我太疼了,我忍著痛彎下腰,我準備用蠻力掰開它,也好過一直被夾著。
腳要是廢了,我還怎麼回去跟慕桁共患難?
就在我好不容易掰開捕獸夾,拿出腳準備用袖子擦擦上麵的血跡時。
一群蠢蠢欲動的動物正貪婪的睜著雙冷血的雙眼,在黑暗中朝我張開尖銳的毒牙。
一聲聲“嘶嘶嘶”地冷冽聲音在狹窄得洞口滑了下來。
當我看到那一群滑著軟膩身體溜到我所在的陷阱裏時,我挫敗的瞳孔裏突地升起一道勢在必得的銳光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