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沒想到那個女鬼竟然是個虛影。
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消失的女鬼,在抬起頭那一刻露出的臉,居然跟之前追殺我的女鬼一模一樣。
將白衣女鬼和虛影對比起來思考,我總感覺今晚是有預謀發生的。
還不等我想通頭,我和慕桁所在的四麵八方傳來一道道淒慘的尖叫,直叫得我們心中打鼓。
為了避免再有人遇害,慕桁給柏樹下頻臨死亡的那位男同胞喂了顆丹藥後,就往發生源跑。
我看了眼吞下丹藥後陷入昏迷的男人,察覺到他不會死後,轉身追向慕桁。
慕桁跑得很快,他又是練家子,跑了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眼前。
我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村子裏尋找慕桁的蹤影。
可我找了半天也沒見到慕桁,反而是每到一個村子角落,就能看見白衣女鬼的虛影在吞噬男人的。
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那是女鬼的虛影,我的直覺告訴我,那就是虛影,沒來由的肯定。
我很同情那些被吞噬的男人,但我沒有救他們,反而是光顧著逃跑。
別怪我太狠心,太無情,是我太害怕了。
我連自身都難保,談什麼救人。
我憑著一股尋找慕桁的信念穿梭在危險滿地的村子裏。
直到再次看到白衣女鬼的虛影趴在男人的身上吸食陽氣,卻不過來找我麻煩的時候,我忽然覺得這白衣女鬼是在故意給我製造恐怖氛圍,以便於達到她的目的。
至於她的目的是什麼,我就無從所知了。
直到慕桁打破女鬼編造的幻境,拉著我奔走在村子的大街小巷後,我才脫離了女鬼的虛影。
“笨女人,誰讓你跟來的?”
在確定我們不會再有危險後,慕桁突然放開抓著我的手,目光陰騖地瞪著我,大有一副我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,他就會吞了我的模樣。
我欲言又止地看著臉色難看的慕桁,半天沒說話。
慕桁看我半天不搭話,他不悅地皺起眉頭:“我看你是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,等天一亮……”
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,就被突然出現的錢順兒打斷。
彼時的錢順兒剛收集好鈴鐺和紅綢,就看到慕桁在懟我,不合時宜地搭了一句話。
“喲,少爺,朵雅公主,好巧,你們都在啊。是不是知道我要回來了,你們特意在這等我啊?怪不好意思,嗬嗬。別杵著了,麻溜滴搭把手,弄這玩意。可把我累死了……”
一向機靈的錢順兒,這回半點沒眼力見的催促我和慕桁給他搭把手。
我站著沒動,倒是看了眼臉色越發沉凝地慕桁。
慕桁也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,語氣涼涼地開口:“自己拿。”
慕桁說完這話就準備離開,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等他。
我同情地瞄了眼欲哭無淚的錢順兒,狀似好心勸解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拍,卻是在錢順兒胸口上狠狠補了一刀。
“好男兒不哭,趕緊把東西搬到劉大叔家裏,這裏有我陪著。”
說完這話,我頭也不回地追向慕桁。
這回,我為了不讓慕桁將我丟下,改走為跑,速度極快的跟上慕桁。
我不知道慕桁這麼著急的離開是為了什麼,到了目的地――村內廣場,看到分散在各個角落裏瑟瑟發抖的村民後(包括劉大叔和梁嬸子),我整個人都震驚了。
“你們都躲在這裏幹什麼?都不用睡覺啊?”
我望著擠滿廣場的村民們,看著他們目露驚慌地躲在角落裏發抖,忍不住問了出來。
可我的提問卻沒有一個人出來回答,他們卻更加驚恐地看著我和慕桁所在的方向,嘴裏不停地念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