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覺,我便睡了過去。
待我醒來,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,刺眼的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,刺激的眼睛生疼,昨日的驚險和緊張似乎還在我的身體中蔓延,我摸了摸頭皮,掐了自己一把,我沒有死,一切是真實的。
而新的一天又開始了。
按理說,我平常應該睡到正午,每次等雲姐叫我起床,我才從自己的床上艱難的爬起來,可是,雖然累,今天卻沒有醒得很晚,翻來覆去睡不著,索打起精神來洗漱起床。
今天,我和雲姐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安排,見雲姐還熟睡著,我也沒有打擾她,靜靜的坐在床邊發呆,不知什麼時候,雲姐醒了,睜著一雙碩大的眼睛盯著我。
‘‘丫頭,怎麼了今天是太陽打西邊起來了起的這麼早多睡會兒!‘‘她抹了抹惺忪的睡眼,聲音有一點沙啞,昨天她也忙壞了,全身疲憊。
這個年紀了,在夜場裏混了這麼久,身體上經常熬夜,肯定是吃不消的。
可是,像她這樣的女人無男人疼愛,也無親無故的,看著叫人心疼,然而,每每我跟雲姐提起這個,抱怨生活的不公,她都會微笑的勸我看開一點。
哎,我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
想想作罷,現在抱怨老天爺也沒有用,欣然的接受這個現實,嫣然一笑,所有的煩惱與抱怨煙消雲散,雲淡風輕。
我勉強擠出一絲疲憊的微笑,關切的問她,‘‘雲姐,最近您的身體怎麼樣了傷口還疼麼不行的話,我們再去醫院複查一下‘‘
我想起,上次她被許蔚然擊中,受了槍傷,不知道是否痊愈。
聽到我這麼說,她睜開眼睛,睡意全無,沉默了一會兒,又開了口,‘‘沒事兒的,既然都出院了,就是好了,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我自己會記得吃藥的,你放心吧‘‘
雲姐隻是嘴上逞能,可是,到底情況如何,我也不清楚,我雖然提起了這個話茬,但是她似乎沒有繼續往下深挖的意思。
實際上,我很想知道有關她的故事,想讓她親口告訴我那天她為什麼會那麼衝動要殺了那位客人。
而許蔚然為什麼會對她動手,我怎麼猜也想不明白,因為,雖然雲姐知道我有個青梅竹馬的保鏢,但是她與許蔚然之間並無半點瓜葛與聯係。
這段時間,所發生的一切讓我頭腦混亂不堪,一時之間理不出個頭緒來。
‘‘婉晴,你在想些什麼,雲姐心裏都有數,放心吧,我會保護好自己的,也不會再做傻事了不過,有些事我現在不便告訴你機會成熟了,我會告訴你的‘‘
雲姐見我一臉愁容,眼神呆滯,坐在床邊發呆,語氣平淡的說出這番話來,給我吃了顆定心丸。
我看著雲姐,瞬間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,她經曆了歲月的磨礪,看透世間百態,混跡江湖幾十載,一定見過不少人,經曆過不少蕩氣回腸的故事。
我衝她會心一笑,每次她開導我的時候,我心裏的結便能夠迎刃而解,心裏也舒暢了許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