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蔚然的眼裏現在滿是淚光,讓我心疼。
“蔚然,也許是你內心深處失去的東西讓你失去了理智,讓你幾乎要崩潰,我了解你的為人,也能感受到你內心的痛苦。”我緩和下語氣,極力去安慰他受傷的內心。
我想要告訴他我理解他,正如從小那樣,我一直理解他心裏所想的一切。
“如果你還不能夠接受你曾經失去的一切,那麼,你自己會很痛苦的,你知道麼你何必要折磨你自己呢蔚然”
我不肯放棄他,我也不想。
許蔚然不願意再聽下去,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,不肯直視我的眼睛。
“如果你再這樣下去,你自己會瘋掉的你知道麼甚至於你會失去最關心你的人!”我急了,這次我是真的被他逼急了,他越是不說話,我心裏越是崩潰。
他沒有理我,沉默了片刻,終於開了口,“你走吧!”他冷冷的隻說了這幾個令人心寒的字眼。
許蔚然不願意再聽我說下去,突然抬頭望向門口,“阿騰,請她離開!”他衝門口大吼,命令小弟請我出去。
我第一次見他的眼精裏泛著淚光,積壓已久的淚水即將噴湧而出,他背過身去不肯再看我一眼,也不肯跟我再過多解釋什麼。
此刻,我隻好離開,給他自由,不再逼迫他做出任何回應。
門外的小弟阿騰聽到了大哥的命令,出現在門口,恭敬的衝我鞠了一躬,我衝他有禮貌的微微一笑,遲疑著不想離開。
可是,許蔚然依舊沒有回頭看我,我心涼了,跟著阿騰走出了臥室,隻留下受傷的許蔚然孤獨的站立在那裏。
我的心裏難過至極,可是,現在我不能夠再逼他,他的傷還沒有痊愈,我不忍心再次逼迫他怎樣。
走出別墅,徐錦州的車沒有離去,司機依照徐錦州的命令還在待命,沒有徐錦州的命令,他也絕對不會回去的,我沒有讓阿騰送我,轉身上了徐錦州安排的那輛車。
我告訴司機將我送回夜總會,我不打算回徐錦州的別墅,沒辦法和他交代。
一路上,我的心裏五味雜陳,心痛的無法呼吸,很是無助,一想起許蔚然的話和嚴重的槍傷,我的心便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起來。
我不該自信得以為,我能夠替許解決任何事情,去除他內心所有的傷痛,我再了解他不過,他或許有他的苦衷,但是現在他不能跟我說出來。
往事隨風,我們回不到曾經,我已不再是那個大家閨秀豪門大小姐,他也不再是我的貼身護衛,我隻希望許蔚然能夠好好的,不要從我的世界裏消失。
現在,我身邊最親近的人除了雲姐之外,就是許蔚然。
我下定決心一定要查清楚到底他與徐錦州之間有什麼過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