蔚然將徐錦州的話當成是空氣,並沒有鬆懈,明晃晃的刀尖指著我,我的心裏不由得害怕起來。
徐錦州無心去跟蔚然解釋一切,也沒有提及他們之間的恩怨,見蔚然沒有反應,繼續逼他,“你聽到沒有你先放了婉晴!”
徐錦州的眼神堅定很是小心謹慎,他生怕這樣發瘋的許蔚然會對我不利,如果蔚然真的對我做出什麼事情來,我相信,他一定不會放過蔚然的。
蔚然沒有搭理他的命令,全身的神經緊繃不相信徐錦州的話,不過冷漠的眼神裏閃現一絲遲疑的光芒。
“隻要你放了婉晴,我就給你想要的東西!”見蔚然一直無動於衷,不肯聽他的好言相勸,徐錦州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和情緒,瞬間爆發,聲音高亢幾分,衝許蔚然大吼。
此刻,並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!
徐錦州發號施令,讓許蔚然立刻先放了我,再談蔚然所想要的條件。
如果,以徐錦州之前平日裏的脾氣,他早該動手或者派手下製服這個瘋狂的殺手,而此刻他顧及到我的生命安全,卻遲遲沒有做出決定。
然而,許蔚然並不吃徐錦州的這一套,冷冷的叫囂著,“我沒有跟你談條件!快點把子彈還給我!”蔚然的手緊緊的握著刀柄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心中壓抑許久的怒火同時一觸即發。
現在的許蔚然仿佛是六親不認,即使是最親最愛的人也無法左右他做出過激的行為。
許蔚然牢牢的扼住我的兩隻胳膊,不肯放手,我的細皮嫩肉被他結實的肌肉碾壓的生疼,蔚然沒有察覺自己究竟在做什麼,我的痛楚他似乎也感覺不到。
我不清楚,蔚然此刻的內心深處是否和我一樣痛苦,是否也感覺到我心裏的聲音。
我不願意蔚然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做出讓他自己後悔的事情來,更不願意蔚然由於誤解傷害了我們之間多年來的深厚感情。
我被蔚然控製在懷中,根本無法動彈。
徐錦州沒有輕舉妄動,並沒有聽蔚然的話,站立在原地與其對峙,想要試探許蔚然的動機。
“快把東西交出來!”許蔚然再次大吼,這一刻的他被激怒,“快點!”
雙方僵持不下,徐錦州看向我,將子彈小心謹慎的遞到我的跟前,我吃力的將另一隻手掙脫出來去接彈夾,將彈夾安全的抓在手心裏。
“拿過來!”許蔚然沒有放鬆警惕,命令我將彈夾遞給他,我心裏的恐懼與擔憂加劇幾分,真的害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,讓自己後悔。
許蔚然的表情冷漠寒意逼人,並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。
我此時的內心是崩潰至極,眼淚不爭氣的如泉水般噴湧而出,眼前被淚水模糊,我不相信現在劫持我的這個人便是我多年共處,十分了解的許蔚然。
他變了,變得讓我看不清,摸不透,不理解他所做的一切。
許蔚然架著我往後退了幾步,將我牢牢控製住,即便是彈夾此刻已經到了他的手裏,他也不肯放鬆身體裏的每一條神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