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林初在一起生活了整整十四年,自然摸得透他的脾性,知道他一直是說一不二的性格,便也清楚今天是非得這樣出去不可了。
這般想著,心裏竟是死寂一片。
我不怕他們在背後議論,不怕他們暗自嘲笑,也不怕他們看我那貪婪且玩味的眼神,我隻是害怕被許蔚然看到。
看到我這副樣子
他會怎麼想我會不會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淫蕩的女人
會覺得我髒嗎
這個意識一下紮進我心裏,我感覺心裏尖銳一痛,便不顧一切的推著林初,大聲道:“爸爸,你放我下來,你快放我下來!“
見我這麼鬧騰,林初的語氣帶了些不耐煩,他厲聲喝道:“幹什麼!不是給你道過歉了,還在耍什麼小性子!“
我不敢惹怒他,隻得扯謊道:“爸爸,我身體不舒服,真的!我真的很不舒服,不想下去,行不行“
林初狐疑的看了我一眼,卻已經是住下步子。
我見他略有鬆動,不由添油加柴道,“真的爸爸,我不敢騙你的,你下去吃吧,我在樓上等你,等我身子好些了,再陪你好不好“
林初猶豫了片刻,最終還是點點頭,“那好吧。“
我見他答應,暗地裏鬆了口氣。
林初將我放在床上,又將被子牽開,為我掖好被腳,這才緩聲道:“那你好好睡覺,今晚我不打擾你,乖,閉眼吧!“
我順從的閉了眼,然後他伏下了聲。
我聞到他身上的味道,酒精和著煙味,出齊的難聞。
他在我唇上啄了一口,卻又似食髓知味一般,狠狠的吮吸的一番,才放開了我。
我覺得惡心極了,可我不敢動,直到他起身,緊閉的房門打開又合上,我才睜開眼。
伸手在剛剛林初親過的地方狠狠摩擦,直到我的唇角被被摩的通紅,直到我幹澀的眼裏盛滿眼淚,我才罷了手。
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兩天,我的東西終於算是準備差不多了。
這日正好是周六,不用上課,我躲在被子裏裝睡,心裏卻是既忐忑又緊張。
我將事先計劃好的逃跑路線又在腦子裏過了兩遍,直到房門喀紮一聲被打開。
有人進來了,似乎覺察到我還沒“睡醒“,他的腳步聲逐漸放輕放緩,旋即,我感覺到光線一暗,是那人的身影,他已經站在了我眼前。
他細細端詳了我一會,隨即蹲下了身。
我依舊緊闔著眼,根本看不見是誰,但就在他俯身的瞬間,一股煙酒混合的氣味迎麵撲來,我忍不住的想要皺眉。
我知道,是林初。
林初用那粗糙短小的手摸了摸我的鼻尖,又摸了摸我的臉蛋,幾分鍾後,他站起身,枝丫一聲,門縫抿成了一條垂直線。
咚咚的下樓聲之後,我側耳去聽,便如願聽到了樓下汽車發動引擎的聲音。
我躡手躡腳的下了床,隨便找了件外套披上,將門反鎖。
跑到陽台上,正巧看到林初的那輛座駕駛出大門。
待那黑點終於消失在馬路轉角,再也看不見了,我這才匆匆的回到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