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有個懂風水的朋友,在這附近轉了一圈。說你這人應該為人很正直,但是衝撞了什麼小人,所以一直時運不濟,所以……”
“我懂了。”
老板娘垂下眼神。
“我正想著轉讓呢,你要低價買我也沒辦法……就沒必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。”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
我糾結著該怎麼跟她講,哪兒知道口拙的我,竟然越說越亂。
“能不能讓我帶我的朋友一起去你家看一看。沒準能幫你解決問題!”
那老婦人眼神一陣玩味。
“哦,你連我丈夫剛剛出車禍去世也知道了?年輕人不要總動些歪腦筋,好嗎?”
我去!
“老板,我可以試試這件嗎!”
王敏依舊是那麼活力四射,像隻無憂無慮的小蝴蝶一樣,拿著一件花哨的洋裝飛了過來,價格可真是不低。
“這是你女朋友?”
老板娘打量了我們兩個一眼,似是在估算著我們的經濟能力。這一打量能出好結果?我這一身無業遊民的打扮,王敏穿的還是我的舊西服,裙子還是破傳單圍成的。
“這件洋裝可不便宜。”
“一萬七千多嘛,不算事。”我瞥了標價牌一眼,故意大聲道。那老板娘表情一抽,看得我有點酸楚。以這家店的良心程度,這一萬七絕對是物超所值,也不知道這一件衣服她能賺多少錢。
“王敏,你先去試吧。”
“好!”
王敏興高采烈,然後從我身邊擦肩而過。同時,她的聲音,也隨著她走路帶風一起掠過我的耳際。
“這件事不要管。要害這一家的那人,手段很高。”
我心裏一陣猶豫。
老板娘目送著王敏跑進試衣間,也不理會我,繼續低頭愁眉不展地算她的賬。突然,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跑了過來,似是被外麵孩子欺負了,委屈得撲到媽媽懷裏哭。母親也不說話,隻是摸摸孩子的頭……
我長歎了一聲。
這個害人的家夥,真是禽獸。一家的頂梁柱都倒了,讓這孤兒寡母的以後怎麼過日子?
我試著端詳了一下這店裏的擺設。試著以我貧瘠的風水知識多少分析一下……
最後,我走到一盆枯萎的君子蘭前。這才總算看到了一點問題,隻見,那盆君子蘭的花盆上,用紅繩掛著一個小匣子。匣子上有一個小窟窿,以我的直覺,裏麵絕對有東西。
我把玩著那個匣子,想把那匣子打開,卻死活摳不開匣子口的機關。這才驚覺,我還是在遵循以前的習慣……我是右手人啊,當然是用右手弄。但關鍵是,我根本沒必要非用右手擺弄機關嘛。
我埋怨著自己,一麵試著用左手食指去擺弄,果然,一下子就摳進去了!
我看著那個木匣子,靈敏的指尖,感覺到裏麵有一個圓珠子。
“喂,老板,這個小匣子是哪兒來的!”
我大聲問了一句。
“不知道。”老板娘應了一句:“孩子他爸掛在那的,說是朋友送給他的吉祥物。”
“嘁,還朋友!”
我氣不打一處來,手指在那匣子裏翻攪,感覺這隻手果然力量不凡。那麼小的木盒子,還能如此靈活地在裏麵鼓搗。我感覺到那小匣子的內部結構果然精巧,似是裏麵還有一條紅繩,把那個珠子係的結結實實。
不過,這難不倒我。
我僅僅花了幾秒鍾,便隻用食指將那死扣解開,將那圓珠子硬生生從那比珠子小很多的孔裏摳了出來!
這不看不知道,看了嚇一跳。
這哪兒是珠子?明明是一個白銀製成的骷髏頭!指甲蓋大小,泛著白森森的銀光。你在逗我?還說這是吉祥物?誰家吉祥物會做成這等鬼樣子!
老板娘往這邊瞥了一眼,看到了我手裏掏出來的玩意,一下子“嘶”的一聲,倒吸了一口涼氣。
“這,這是什麼!”
“我也不知道,回頭可以問問我那風水師朋友。不過可以確定的是,你們家的問題,跟這個骷髏頭絕對脫不開幹係!”
我這樣說著,一麵用鬼手摸了摸那君子蘭,試圖檢查一下這株枯萎的植物上是不是還藏了什麼別的東西,卻一無所獲。
沒一會,我便和老板娘一起驚得瞠目結舌!
隻見,那株早已枯萎的君子蘭,明顯比剛才綠了很多。枯萎甚至有些腐。敗的葉子,逐漸挺立了起來,欣欣向榮。
“你們跟我來。”老板娘冷冷道。
“那件洋裝白送你們了,你們來幫我看一下我家。”
我忙敲了敲試衣間門。“王敏,好了沒!”
“老板,給我拿兩件內衣!”
我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