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蒼何笙番外14 替我疼愛她(1 / 3)

之後幾日,周容深再未露麵,忙碌著和馬局長交接,上報雲南犧牲刑警的烈士檔案,幾乎夜以繼日,寸步不離市局。喬蒼也每晚淩晨才歸 , 次日清晨我時常還睡著,他人便走了連一兩句溫存的話都說不了。

我詢問過阿六,他告訴我梁政委與喬蒼近來很是投緣,白天結伴打高爾夫 , 打保齡球,在江邊垂釣,喬蒼推掉所有會議與合約儀式,全神貫注應酬他一人。

很明顯喬蒼在尋找製約官場的棋子 , 杜絕金三角腹背受敵四麵楚歌的局勢再度重演,而整個官場最不容他的唯有周容深,他仿佛一隻暗中蟄伏的豹子,時刻等待以一雙利爪捕獵撲食,一旦被他製服 , 不會再有好運氣金蟬脫殼。

放眼整個廣東,部級以上隻有三人 , 省長早就是喬蒼入幕之賓 , 可他一舉一動太受矚目 , 保護傘已經撐開 , 場麵上的事他無法再過問,而掌管南省大軍區數萬武警的梁政委自然是最好人選,也僅剩他還能夠與周容深抗衡。

高官十之**都有不可告人的軟肋和極其黑暗的貪腐,喬蒼發展這樣一位黨羽 , 勢必傾注血本,不過回報也非常大,公安在待遇上遜色武警 , 軍區相當於皇室貴胄,他們要插手的事 , 公安部往往也給予三分薄麵,這位梁政委在資曆上壓了周容深,即使平起平坐 , 話語權也勝過他。

我將來龍去脈猜了個**不離十,喬蒼為人多麼凶狠陰險,我心知肚明 , 他隻要自己利益達成 , 根本無所謂別人付出的代價,官場水深,梁政委和周容深在廣東水火不容,保不齊他和喬蒼聯手,對周容深暗中使絆子,畢竟這一石二鳥利於自己的事,誰不願意做呢。

這份顧慮以致我輾轉反側,怎麼都睡不熟,索性開燈披上件薄衫 , 倚在床頭看書,等喬蒼回來。淩晨一點三十九分,樓下庭院溢散出汽車熄火的聲響,強烈的光束從玻璃一閃而過,我被刺傷了眼睛,合攏書本。大約三五分鍾 , 喬蒼無聲無息走進臥室,他特意壓著腳步,不願吵醒我,然而房中昏黃的燈火出乎他意料 , 他身形不由一滯,我平靜注視他,他發現我仍不曾入睡,問我不舒服嗎。

我將台燈擰亮 , 方便他四下行走,撩撥垂在身前的長發,捋到背後,“你最近很忙,連飯都不能在家吃 , 我如果不強撐等一會兒,都快忘記你樣子了。”

我故作不知 , 腔調溫柔似水 , 留了餘地。他疲倦揉捏眉心 , 脫掉西服掛在衣架上 , “應酬一位仕途上的人物,已經很熟絡,至多兩三日就可以回來好好陪你。”

我掀開錦被,跪在一團綿軟中 , 衣衫穿得單薄,絲絲滑滑的綢緞纏裹在肌膚,媚態橫生朝他伸出手 , 流淌著陣陣秋波的眼眸令他心口一軟,他解開領帶 , 褪下衣褲,隨手扔在旁邊的沙發,在我旁邊躺下 , 攬我入懷,聲音裏染著笑意,“何小姐這樣想我 , 熬出黑眼圈還不舍得睡。是計謀還是真意。”

我張開嘴咬他唇瓣 , 細細嗅了嗅味道,僅僅是茶香和酒氣,並沒有女子的香水,我笑容頓時更明媚,“計謀也好,真意也罷,喬先生不都吃我這一套嗎?”

他說這未必,何小姐給我七分真意,興許我對外麵九分的動了心思呢。

我鬆開輕咬他的牙齒,凝視那一排小巧玲瓏的齒痕 , 臉頰緋紅嬌媚,“喲,我這七分,勝過她們十分,喬先生可別忘了,我勾一勾手指 , 多少權貴競折腰。我原本就不安分,我肯給你七分,你心裏可要知足。”

他爆發出一陣清朗大笑,“那我要感激何小姐垂青。”

我驕矜揚起下巴 , “感激不感激,別瞞著我就是。我為你和周容深分道揚鑣,你要是變了心,我就殺了你。”

最後幾個字我說得咬牙切齒 , 麵容也冷若寒冰,他不急不惱,手指在我皎潔如月的眉眼掠過,有幾分失神和貪戀,“美人麵 , 蛇蠍心,懾取精魄 , 說的就是何小姐這樣女人。”

我故意眨了眨 , 顫動的睫毛令我更加楚楚動人 , “聽說喬先生最近比我還不安分 , 這年常日久的,你是不是膩了?”

我伏在他懷中扭動,細滑的白色綢緞隨著我掙紮而掉落,袒胸露乳,桃紅色的肚兜乍泄 , “吃膩了,也看膩了,又舍不得丟 , 我於喬先生而言,快成雞肋了吧?”

他輕佻眉梢,幽深漆黑的眸子在我赤裸的半乳上閃爍 , “倘若我膩了,何小姐還戴得起這個嗎。”

他握住我的手,在我無名指的婚戒輾轉撫摸 , 那枚晶瑩剔透的鑽石竟比他指甲還要碩大,沒有對比無從察覺,對比才知道這鑽石可真稀缺 , 燈火下瑩潤飽滿格外誘人 , 他放在唇邊吻了吻,堅硬淩厲的胡茬蹭過我手指,引得我奇癢難耐,咯咯嬌笑。

“除了何小姐,想要戴上這個的女人,可不止一兩個。”

我手指挑了挑,撬開他的唇,他整齊皎白的牙齒敏捷含住,酥酥麻麻的痛癢猶如電流從頭到腳侵襲 , 我狡黠莞爾,“戴上是給你顏麵,總不好拒絕,至於戴多久,還不是看我心情。”

他被我逗得哭笑不得,又對我的囂張無可奈何 , 他唇未曾離開我指節,仍停留在上麵,噴灑出灼熱潮濕的呼吸,就像傾灑下一滴細雨 , “何小姐哪天心情不好,想要摘下它,千萬提前告訴我,我想法子哄哄你 , 保住它。”

“喲,喬先生心裏,我無可取代嗎。”

他說差不多,誰讓何小姐肚子裏還有個小的,給你助威。

我媚笑伏在他胸膛 , 他輕吻我柔順的發絲,這樣膩歪了一會兒 , 我估摸他戒備心全無 , 正是開口的時機 , 別有深意說 , “你應酬的這個人,似乎很有用。”

他淡淡嗯,“很大的用處。”

他反手觸摸燈罩,撣落上麵因開窗而湧入的灰塵 , “人生這盤棋,楚漢之界,界限就是束縛 , 就是雙方不得不謹慎的軟肋。”

我微微動一動頭,就可以看到他胸前的黑玉骷髏 , 那樣猙獰恐怖的麵孔,恰如他這輩子刀光劍影利刃舔血的寫照,“楚是黑 , 漢是白,如果楚漢之界不存在,就沒有黑的覆滅之日 , 也沒有白的進攻之時 , 一盤棋必不可少除了執棋的人,還有棋子,兵卒無關緊要,都是大難臨頭時頂陣的炮灰而已,將帥總要鉗製住一個,才能掌控大勢。”

他笑說何小姐這樣聰慧,讓男人很頭疼。

我問他頭疼什麼。

他若有所思,不過唇角的笑意和玩味還是很深,他不生氣 , 不惱怒,反而極其喜歡我的剔透玲瓏,可以與他勢均力敵,來往博弈。

“男人喜歡被仰望,被崇拜,而不喜被摸得透徹 , 身邊潛伏著一個把一切都看破的女諸葛。”

“仰慕崇拜你的女人還少嗎?你哪個也沒瞧上,你喜歡的不就是一匹野馬。越野,越狂,越難駕馭 , 你越是喜歡。”

“錯。”他眼底笑意深濃,臉孔挨我更近,幾乎重合,“是馴服野馬的過程。看她曾經不可一世 , 嬌縱囂張,一點點變成水,拔掉尖刺,臣服在我身下,對我百般溫柔 , 這才是男人最喜歡的。隻是大多數男人沒有資本降服野馬,才願意娶一個省事省心的賢妻良母。”

我嬌憨媚氣咬唇 , “喬先生成功了呀。”

“還遠遠不夠。”

他手沿著我巧笑輕顰的眸子滑落 , 狠狠握住我顫栗的** , 突如其來的撫摸和炙熱 , 我情不自禁溢出幾聲哼叫,在他視線中變成雪白的玩偶。

“等何小姐什麼時候一刻也離不了我,完完全全被我迷住,才是我成功的時候。”

我撲哧一聲噴出來 , 掌心在他臉上胡亂塗抹,“天下沒有任何男子敢對我說這樣的話。馴服我?那喬先生不是要等到下輩了?”

他說下下輩子,我也不打算放過何小姐 , 我偏要馴服,何小姐軟成一灘水的模樣 , 我簡直愛到了骨子裏,不達目的絕不罷休。

下下輩子。

那可不是三生了。

這輩子尚且連一半都未曾過完,卻有他許下的那麼遙遠的誓言 , 在幾度輪回外等著我,等我一世世煎熬,一世世尋找 , 反複墮入他的懷抱 , 沉入他的陷阱。

我摟住他脖子,“會有那麼多嗎。”

他說如果有,就會是這樣,如果沒有,這一輩子也足夠。

我仰起頭,主動吻他的唇,燈罩被他剛剛的觸摸而碰歪,風灌入房中,浮蕩起窗紗 , 將燈火簌簌搖曳,我們不知時間,不知疲倦,不知今夕何年,熱烈擁吻許久,我的唇泛起紅腫 , 他也窒了呼吸,才抽離彼此,他壓抑著喘息,問我女兒還乖巧嗎。

“你怎麼就知道是女兒呀?”

他掌心貼合住我腹部 , 似乎感應到什麼,眉眼間的溫柔越來越重,幾乎蓄滿水,下一秒就會滲出 , “或許是。”

我趁著這個絕佳機會,柔聲哀求他,“你從官場撤手吧,你不去招惹容深,他也不會加害你 , 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,行嗎?”

我這番旁敲側擊,已經在泄露給他 , 我知曉了許多 , 他隱隱有所察覺 , “撤什麼手。”

“我沒有在官場混過 , 可我跟著容深多年耳濡目染,這條道上的人有多貪婪,多奸詐,多圓滑 , 我很清楚。多少高官並非依靠實力爬上去,而是憑借逢源算計的手段,他們哪裏是吃虧的人 , 便宜占盡還嫌不夠,一切順風順水自然安然無恙 , 一旦有絲毫差池,商人就是他們的替罪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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