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12 他房中的女人(3 / 3)

支隊長聽到離婚二字微微愕然,他驚詫的目光從我和周容深臉上反複流連,滿是不可置信。

我咬牙幾番掙紮,想要為他拔掉鬢角的白發,手從身側不斷顫抖,抽搐,最終癱軟止息。

這樣親密的事,未來總會有女人為他做。

但這個女人永遠不是我。

我們的婚姻 , 如曇花一現,盛開時絢麗無比,奪人心魄,枯萎時那種刺痛,我不忍回味一分一秒。

特警走過來示意我上車,我背對他沒有回頭 , 徑直躬身跨入,合攏車門的霎那,他不遠不近的身影被茶色玻璃模糊虛化,變得暗沉而滄桑。

周容深 , 他不再年輕。

他四十二歲了。

我曾擁有過他最意氣風發的模樣,那年他三十七歲,任職廣東省深圳市公安局局長,他有妻子幼兒 , 有讓人羨慕的一切。

世人眼中的他,英俊瀟灑,剛正不阿,深沉高貴。

仿佛一朵春日的柳絮,不在我預料 , 從天而降,光顧我的人生 , 改變我悲慘的 , 任人玩弄的 , 肮髒不堪的歲月。

我眼眶不禁泛紅 , 警衛員發動引擎,閃爍前燈,朝長街南門駛去,我蒼涼收回視線 , 與此同時我聽到窗外一聲低沉的,“何笙。”

我立刻睜開緊閉的雙眼,拍打椅背大喊停車!

警衛員猛地停住,我搖下玻璃 , 周容深隔著幾米路途,逆著東邊灑落的光束 , “答應我。從此以後,你臉上隻有歡喜。”

我死死握住窗框,恨不得將它捏碎 , 泛起的水霧中,他沒有停留,彎腰上車 , 揚長而去。

那紛飛的塵沙 , 遮掩了他。

那快要西沉,但還在堅持懸掛的太陽,是不是落了淚,傷了寒,也變得無比黯淡。

我知道過了今天,過了這一刻,我和他,再也不是從前的模樣。

這皮囊,這骨骼 , 都解開了癡纏,那瘋狂的,溫柔的,刻骨的夜夜笙歌,將永遠湮沒。

當晚入夜我抵達特區機場,寶姐安排一個朋友接我 , 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我回來,包括喬蒼,算不上驚喜,僅僅是我毫無興致。結束這段維係了三年的婚姻 , 我本以為會很快樂,很輕鬆,但實際並沒有,我感覺得到 , 自己心口沉甸甸的,結束不隻是一個輕飄飄毫無分量的詞語,它意味著人生軌跡的改變,它是讓人歡喜的,也是讓人沉重的。

寶姐的朋友將我送到別墅門外 , 我向他道謝,他沒說話 , 昏暗慘白的路燈灑在他手臂 , 照射出好大一枚青色紋身 , 我禮節性笑了笑 , 不動聲色在後座留下一遝錢,算作油費。

二樓臥房窗口亮著燈,有人影晃過,似乎不是喬蒼 , 客廳也燈火通明,其餘窗子都是漆黑,我推開鐵柵門進入 , 穿過幽深的回廊和庭院,邁上屋簷下台階 , 剛刷卡開門,縫隙內一陣撲麵而來的香風滲出,令我眉頭一蹙 , 我許久不在別墅居住,不可能留有殘香,而且這味道也不是我使用的 , 顯然家中來了其他女人。

我握住門把的手不由收緊 , 輕快的腳步聲逐漸逼近,很快距離我隻隔了一扇門,我聽到阿六喊了聲梁小姐,問她是否需要備車送回,對方無回應,阿六話音未落,一個高挑靚麗的年輕女子便出現我眼前。

她妝容清淡,可藏不住眉梢眼角的媚氣和騷氣,她伸手觸摸門扉的指尖蜷縮 , 目光定格在我臉上。

阿六大驚失色,沒想到我會毫無征兆回來,連招呼都沒打。他支支吾吾控製不住這副場麵,愣在女人身後。

這位梁小姐整理著胸口的衣領,笑得不鹹不淡,不冷不熱 , 有幾分傲慢和無視,“你是?”

說不愕然是假的,可我沒有失態,事兒不問清楚,貿然開口很跌份兒 , 我不理會,伸手推開她身體,徑直往屋內走,她倚住門框 , 對我比她還傲慢產生幾分興趣,她挑眉說,“喬蒼在洗澡,你要不等會兒上去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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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b/22/22960/ 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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