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輕舟點點頭,低喃了一句“知道”,一雙手揪住了司行霈大衣的衣領。
她粉潤纖薄的小唇,湊在他的唇上,輕輕點點,慢慢啄了上來。
司行霈渾身的熱油像遇到了點點星火,這輕啄的觸感,讓他一下子就爆炸了。
顧輕舟感受到了,她也懂了。
她渾身發抖。
顧輕舟想起那天,他在堂子裏睡女人,那女人的慘叫、最後的狼狽,渾身沒一塊好的肌膚,一直在顧輕舟腦海裏揮之不去。
她絕不想做司行霈的女人,她承受不住那樣的糟蹋!
那像是一場酷刑。
顧輕舟當時被司行霈鎖在床腳,她非常清楚那個酷刑的過程,簡直是一場淩遲,一寸寸的剖挖。
太痛苦了,生不如死!
眼淚猛然更烈了,奪眶而出,她低聲哽咽,像隻受傷的小獸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司行霈被她的哭聲驚醒,人也從欲念裏回神,看到少女淚流滿麵,他輕輕撫摸她的後背,讓她安靜下來。
“不哭了,小東西,我又沒拿你怎樣。”司行霈輕笑,用手去擦她的淚珠。
他的手常年握槍,有滿手的薄繭,輕輕刮過她的麵頰,酥酥麻麻的,讓顧輕舟抖得更厲害。
他吻她的眼淚。
司行霈對顧輕舟有十二分的耐心,這是從未有過的。
每次他煩躁不堪的時候,都會想起那天在火車上,這少女很鎮定的配合,救了他一命。
如若不然,司行霈現在不知被哪位軍閥關在牢裏,動以酷刑,等待著他父親賠錢、讓地盤,救贖他。
那樣的話,司行霈就失去了他軍人全部的尊嚴。
顧輕舟挽救了他的尊嚴、他的威望,甚至他的地位。所以,他對她格外耐心,耐心到浴火起來了,他也強行壓住。
這是司行霈第一次這麼理性對待女人。
“輕舟,我逗你呢。”司行霈低喃,在她耳邊悄悄道,“我疼你還來不及呢,怎舍得傷害你?好好,你不想吻我,下次不逼你吻了。還是我吻你,好不好?”
顧輕舟抽噎,得寸進尺道:“你要是真疼我,也不要吻我,放開我!”
司行霈笑:“這可不行,我的女人沒有我的滋潤,會枯萎的。”
顧輕舟又哭了,頓時感覺自己一點活路也沒有。
她不想做司行霈的女人,被他玩幾次都要殘疾了,她可是親眼瞧見司行霈怎麼玩女人的,他在床上像隻毫無理性的猛獸。
最讓顧輕舟無法接受的是,哪怕被他玩殘了,也得不到身份地位的肯定,到頭來跟伎女一樣,被司行霈睡,用錢打發她而已。
顧輕舟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,她不想深陷司行霈的牢籠裏。
最後,司行霈從自己車子的後備箱,多拿了一根小黃魚給顧輕舟,算作補償,顧輕舟才徹底停住了哭。
司行霈也鬆了口氣。
“小東西,你哭起來我真受不了,將來你會不會哭得更狠?……”司行霈在她耳邊低喃。
顧輕舟拿住金條的手微微一抖,咬緊了牙關。
常年混在軍中的司行霈,有時候說話粗俗露骨。
司行霈則哈哈大笑。
他少帥心情很好,每次碰到顧輕舟,司行霈的心路都明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