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牙聽了一樂，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可以啊小兄弟，有前途。”
大牛被誇獎了顯得很高興，在一旁樂得直撓頭。
黑牙不再理會他，而是圍著這個叫小魚的女孩轉了兩圈，然後猛然在她麵前站定，把臉湊了過去，噴出一大口煙。
我本來以為這姑娘得嗆的流淚，卻沒想到她臉上呈現出一絲享受的表情，使勁一吸，把所有的煙都給吸了進去，再緩緩吐了出來。
我正納悶，黑牙卻開口了：“胡柳黃白灰五大家，卻不知道是哪家仙姑路過此地，跟小魚姑娘開了個玩笑。”
這時小魚嘴角裂開了一個非常誇張的弧度，看起來很想是一隻正在笑的狐狸。然後“嘎嘣”一聲，把嘴裏的麻核桃給嚼的粉碎。
黑牙點頭：“原來是胡仙姑，末學後進打更人黑牙，給您老見禮了，您抽口煙。”
黑牙重新點燃了一根香煙，然後兩手恭恭敬敬的遞給了小魚，小魚變得略顯狹長眼睛微微眯起，很舒服的三兩口就把香煙給抽的一幹二淨。
“哈哈哈，好啊，好啊，很久沒見過這麼懂事的小娃子了。打更人現在還沒死絕呢？”
黑牙嗬嗬一笑：“仙姑說笑了，不過雖然沒死絕，但現在也就剩我一個人了。你看到那個小白臉嗎？他是巡街禦史的後人，也是九代單傳。您老不在山裏修煉怎麼跑出來玩了，不知道您老什麼時候回去啊？”
小魚的聲音根本不是她本人的聲音，反而像是一個老嫗，蒼老而又沙啞，充斥著一抹陰陽怪氣的意味。
我現在已經聽出了門道，這個小魚姑娘遇到的應該是胡柳黃白灰五大仙中的狐狸精了。
人們認為，山林裏有五種動物最容易成精，其中胡指的是狐狸，柳則指蛇，黃指黃鼠狼，白是刺蝟，而灰則是耗子。
事實上在現代除了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，已經很少能看到這些東西了，卻沒想到在這兒居然能碰到一隻活的。
“原來是仙兒鬧，我還以為是尋常的撞客，怪不得這小魚姑娘時常複發呢。”
杜子恒似乎是恍然大悟一般，對黑牙表露了一種名為敬佩的表情。
所謂仙兒鬧就是這些動物修煉成仙之後，附著在人體之上，形成的反常現象。
一般來說野仙兒是不害人的，玩夠了也就會自行離去，但是畢竟人仙殊途，動物修仙也是屬於陰性，很容易對附體之人造成一定的損傷，附著時間越長，那傷害也就越大。
至於撞客就是尋常說的鬼上身，這種比較簡單，因為那些靈體上身隻是貪戀陽氣，驅散也就完事了。
而這胡大仙聽了黑牙的話，卻是桀桀桀笑了一陣子：“本仙姑是覺得他們家養的雞不錯，過來吃幾頓好的。不料這個小妮子居然對我不敬，本仙姑也隻是懲罰懲罰她，等我滿意了，自然會離開。”
黑牙不置可否，點了點頭：“仙姑啊，人仙殊途，這丫頭的小身板可經不起這麼造作。要不這樣好不好，我呢，煙酒糖好吃好喝的供著您，再給您搭一個天梯，讓您風風光光的回去怎麼樣？”
胡大仙眼睛一亮，似乎還吞了吞口水：“你個小娃子倒是懂事，比那狗屁巡街禦史可強多了。半吊子的本事，還以為本仙姑怕了他了。本仙姑隻不過不想跟他一般見識而已。成吧，看你這麼懂事，本仙姑給你一個麵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