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為年回到了下榻的酒店當中,心裏說不出來的憋屈。
他本想著這回借助米家的勢力可以在莫家得到他想要的東西,可是沒曾想經過這樣一折騰,反倒是讓自己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。
他很是憤恨的看著一旁的夜非,夜非此刻倒是無所謂的樣子,一直低著頭,默不作聲。
可是他的心中依舊忐忑,莫為年拿了夜童威脅他。
如果不按照莫為年所說,夜童很有可能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。
“我讓你做的事情,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做?隻有留住了那個女人,她才可能死心塌地的為你去幹任何的事情!可是現在她的心,分明已經飄到了別的男人身上!”
莫為年一臉冰冷的看向夜非。
夜非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肩膀,他很是憤怒的皺起了眉頭。
他心裏雖然厭惡,但是嘴上卻一句話都不敢說。
夜非當然清楚莫為年想讓自己怎麼做,可是一想到要和米婭這樣的女人上床,他的心裏就說不出來的抗拒。
所以事情一直拖到現在,直到鄭祺瑞的出現。
莫為年見到夜非不說話,也知道此刻再逼他,不會有任何的作用。
可是事情已經推到了頭上,如果再不主動一點的話,莫家所有的一切,全員都回落在了莫浩天的手中。
夜非此刻也洞察了莫為年的心,他微微的站起身,拿起了一支雪茄,遞在了莫為年的手中。
“沒有必要那麼著急,鄭祺瑞曾經說過,誰有真的天使之淚,誰就可以和他談生意!我想了想,這根本不過就是一個借口,那日晚宴上,大家可都看到了他的眼睛可從來沒有從依瑤的身上離開過。”
莫為年自然清楚這一切,他很是憤恨的眯起了眼睛。
就算是鄭琪瑞對依瑤有意思又能怎麼樣?
比起許大公子的家世,鄭祺瑞頂多算個勢均力敵,更何況還有莫浩天在一側,這件事情根本就行不通。
見到莫為年沒說話,夜非微微的頓了頓。
他側身蹲在地上,露出了一絲的陰冷。
此刻的她已經改變了之前所有的想法,他一定要和米婭離婚,隻有這樣,他在有可能把盧思夢搶回來。
“再怎麼說,莫依瑤也是你的侄女兒,你是她的二叔,咱們主動示好,她們總不能把咱們往外推,更何況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層關係,你可知米婭和那秦嵐兩個人究竟是不是母女?”
莫為年微微的頓了頓,不可思議的轉頭看向了夜非。
“你的意思是說去找秦嵐?隻要我那個大哥能夠回心轉意,這件事情就還是有回轉的餘地的?”
夜非一臉冰冷的蹙起了眉頭,輕輕的點了點頭。
“如果說,這許大公子的手中出了一點差錯,讓依瑤的父親親手死在了他的手術刀下,你認為依瑤還有可能嫁給自己的殺父仇人嗎?就算是他們之間有著再多的感情,這門親事也就算是徹底的完蛋了。”
夜非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。
他本不想參與這一切,可是事到如今,如果他再冷眼看著,隻會什麼都得不到。
聽到此話的莫為年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,用力的拍在了夜非的肩膀上。
“果然沒有讓我失望!真不愧是我的親兒子!這件事情好辦,隻需要在我那大哥的藥上動一點手腳,想著他那常年不計的老心髒,這個時候是應該好好的做一做手術了。”
莫為年說完起身離開了,夜非獨自一人站在了書房當中。
他心情緊張的站在落地窗,看著外麵的一切。
這是他唯一的辦法,如果想要夜童安全,就隻能暫時留在莫為年的身邊。
但是他不知道如今自己這樣做,以後和盧思夢再也有沒有機會。
一場晚飯吃的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心思,盧思夢的心情卻一直都沒有很好。
莫浩天不允許她離開醫院,她也隻能自己一個人在醫院裏呆著。
可是很長的一段時間,她的心情始終低沉,無時無刻的都在擔憂著天使之淚。
她總是隱約的覺著,這天使之淚似乎和自己印象當中的不太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