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眼人自然都可以看得出來,叔祖對於夜非顯然是不滿意的。
對於私生子這種事情,莫家一向有著自己的規矩。
雖然莫老爺子生前有著遺囑,但是在外麵的孩子想要回來,也斷然沒有那麼輕鬆的。
當看到叔祖當著所有人的麵奚落夜非的那一刻,一旁的米婭顯然很是不是滋味。
不過她知道自己此刻並不能說什麼,夜非已經不受叔祖的喜歡,如果自己此刻再湊過去,那豈不是自討沒趣兒嗎?
叔祖這樣的一句話,無意在眾人麵前狠狠的扇了夜非一個耳光。
就連一旁的莫為年都覺得沒麵子,剛想踏步上前去,卻又頓時停下了腳步。
“叔祖說的是,我的身份的確是有些尷尬,隻不過爺爺的遺囑裏曾經說過,這莫家的人,斷然是不能流落在外的,我也屬無奈,但是我還是希望能夠認祖歸宗,如有禮數不到的地方,還請叔祖多包涵。”
夜非的一句話,縱然是說得得體,不過此刻的臉上卻表現不出任何討好的神情。
他很討厭麵前自己所做的一切,如若不是被逼,也非早已離開。
一旁的米婭一臉的冰冷,台下不少人都開始竊竊私語。
縱使這些人和莫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,但是對於夜非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,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看法。
看著大家爭先恐後的上前想要去討好,一旁的米婭慢慢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此刻的她清楚的很,如若自己在這個時候上前湊,那縱然一定是沒什麼好下場。
看著夜非一臉冰冷的下了台,米婭此刻也微微的頓了頓,還是大踏步的走了過去。
“一個老頭子說的話而已,你根本就沒有必要這麼在意,而且你看那些人一個個討好模樣,還不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?”
米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夜非,可是畢竟兩個人此刻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。
夜非沒麵子,她縱然也就沒有什麼麵子。
此刻的依瑤也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切,不過她並沒有說什麼,而是很得意的坐在了許沫顏的身邊。
許家的家族重大,就連莫家很多人見到了許沫顏都得低頭行禮。
依瑤此刻更加得意,一臉笑意的看向了一旁的許沫顏。
“你看到夜非了嗎?他居然還敢往前頭走,這二爺爺果然名不虛傳,雖然我是第一次和他見麵,但是卻沒有任何生分的感覺,不過他長得和我爺爺真是像,剛才上來的那一刻,我差一點都認錯了。”
依瑤說此話的時候,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,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絲的悲傷。
莫家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對依瑤寵愛有加,此刻麵前的叔祖,多少讓她懷念起了一切。
讓依瑤更為吃驚的是,這個在外人眼裏如此嚴肅的叔祖,當她麵兒的時候,全然和自己爺爺一模一樣。
就在眾人全部都討好過後,叔祖的眼神當中透出了一絲的疲憊。
宴會馬上就要開始,可是麵前的桌上明顯空出了兩個位子。
底下所有人都在猜測,在最重要的位子上,究竟留給的是何人。
就在眾目睽睽之下,叔祖忽然走下了樓梯,緩緩的向著莫浩天所坐的地方走了過來。
盧思夢微微地有些緊張,她本身讓莫浩天挑選了這樣一個地方,就是為了不引人注目。
可是沒曾想隨著叔祖走過來的步伐,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和莫浩天的身上。
叔祖停留在了盧思夢的麵前,收起了剛才滿臉的冰冷。
叔祖反而是一臉歡喜的看向了麵前的盧思夢,居然一瞬間伸出手,在盧思夢的肩膀上拍了拍,全然一幅在相識的感覺。
“你就是小夢對嗎?就是浩天娶的那位妻子?”
盧思夢瞬間感覺到有些受寵若驚。
雖然剛才她自己已經去見過了叔祖,但是之後又經過了那麼多人,叔祖居然還記得她的名字,親切的稱呼了她的小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