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陽光射進屋裏,窗外的鳥兒嘰喳叫個不停。
屋內花香四溢,盧思夢這才睜開了眼睛。
身側的莫浩天早已起來,此刻大門已經敞開,和暖的微風吹進來,盧思夢倒是覺得非常愜意。
旁邊的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中式的早點,盧思夢微微的挑眉,這一切應該就是為了她準備的。
莫浩天此刻已經換上了一襲運動裝,頭上微微有些出汗,大概是因為剛剛運動回來。
他才進屋的時候,別院的管家就已經畢恭畢敬的走過來,微微含首。
“少爺,剛才叔公已經派人送來的消息,說今天會在祖堂裏麵辦家宴,要宴請各房各院的人,其他莫家的子孫也會在今晚前來,叔公特意派人來問問,少爺和少奶奶有沒有什麼忌口的東西,我好現在上報給廚房。”
莫浩天微微的點頭,家宴對於他來說,已經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了。
他並沒說什麼,隻是對著管家招了招手,管家便點頭出去。
盧思夢倒是覺得有些奇怪,她抬起頭來看著莫浩天,才發現莫浩天的臉色有些微微的發寒。
她不知道為什麼,但是依舊覺得有些擔憂。
“叔公請大家吃飯而已,你為什麼會這樣的表情?”
聽到盧思夢好奇的詢問,莫浩天並沒有回答。
而是有些憂慮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輕輕的捏著鼻梁。
“這跟咱們自己在家裏的家宴是不一樣的,叔公一直都跟在爺爺身邊,自從爺爺去世之後,他雖然不是莫家的人,但是也成為了這莫家當中地位最高的長輩,按道理來說,叔公從來都不願意處理這種事情,他一向都是避世的,今天召開家宴,怕是有事情要說”
莫浩天的心微微的有些發沉,也許叔公召開家宴,和昨天自己拿出的那個鑰匙有關。
自己還是有些心急了。
如若叔公今天晚上真的要自己把那鑰匙拿出來,這所有的事情怕是都露餡了。
而且既然是家宴的話,那隻要是莫家的後人就必須到場。
昨日裏的那些事情,大家頗有微詞。
如若今天晚上要是開了家宴,叔公必定要把之前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。
但是莫浩天還有一事並未說出來,叔公並不是莫家的人,雖然一直跟在爺爺的身邊,在莫家也舉足輕重。
但是他此刻做出這樣的事情,居然代表了莫家的長輩召開的家宴,未免有點越權了。
自己才是莫家的繼承人,就算是要開這件事情,也應該是從自己的嘴裏說出。
莫浩天的心微微的有些發沉,也許是他想的太多。
叔公這樣做,也無非是想趕緊把所有的事情解決,把自己推到莫家繼承人的位置上。
盧思夢聽明白了,微微的點了點頭。
可是此刻她的心裏有些忐忑,叔公今天晚上這樣做,想必和她偷偷跑進禁地有關係。
雖然莫浩天及時的化解了,但是這件事情怕是還沒有過去。
就在今天的家宴上,叔公一定會弄個清清楚楚。
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除了莫為年他們之外,連莫春也會去嗎?”
盧思夢心裏其實已經有了答案,但是還是不甘心的看向了莫浩天。
莫浩天微微的點了點頭,冷冷的一笑。
“他當然會去,他就算什麼都沒有,但是隻有一條就夠了,他是爺爺的孩子,我還得尊稱他一句叔叔,按族裏的輩分,他可是我長輩。”
莫浩天雖然嘴上這樣說,但是心裏分明是不屑,今晚何止莫春會來,隻要是莫家的子嗣,定是都會出席了。
今天晚上隻要是莫家的人,注定必要到場,大家的目光也一定會放在莫浩天的身上。
盧思夢的心裏有些緊張,她始終覺著今天晚上莫名的有些事情要發生。
“管家。”
莫浩天知道管家就在門外,便把他招呼了進來。
管家剛才征求了他的意見,但是對於吃食,莫浩天一向沒有特別的講究。
他自然也知道,這無非就是叔公在向自己妥協的做法,叔公怕的是自己不參加家宴。
“少爺,有什麼事情嗎?”
“你去通告叔公,說夫人身體不太舒服,大概是那日掉入河中所導致的,而且昨天進入到了禁地,這一切事出有因,這件事情我定命人會查個水落石出,可是我夫人卻因此受傷,既然是在莫家的祖宅裏受傷的,那麼斷然不能這樣輕易的過去。”
盧思夢在一旁聽得有些緊張,這件事情本來就過去了,可是莫浩天居然又翻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