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楊麗娜手持鮮花,做出了各種猜測。

直到在花束之間,發現了一張卡片。

卡片上用行書娟秀地寫了一行字:祝李先生早日康複。

沒有落款。

我感到莫名其妙。

此後這種怪異之事,又在第二天早上重複發生。

同樣是一束鮮花,一張便簽。也同樣是那娟秀的字體,沒有落款。

為此事,我和楊麗娜將我們認識的所有戰友、朋友都一一地推敲了一遍,越發覺得此事詭異。正何況,現在又不是愚人節,會是誰用這麼浪漫的方式,向我表達祝福呢?

疑惑伴隨我們走到了出院這一天。

我和楊麗娜正在辦理出院手續,付副局長打來電話,說是十一點安排車過來接我們。

隨後是一位陌生的女士,送來一束鮮花。

隻不過卡片上的字有所改變:恭喜李先生康複出院。

落款:許雯。

這次竟然寫了落款。

但落款上的名字,讓我們感到既熟悉又陌生。陌生的是,在我們認識的戰友和朋友當中,並沒有許雯這號人;而熟悉的是,有一個時下紅極一時的影視歌三棲女明星,恰恰就叫許雯。

我們當然不敢懷疑是明星的那個許雯,但問題是,除了她,我們的確再也不認識第二個許雯了。

一時間,我簡直是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。

如果這個送花的許雯,真的就是那個當紅明星,那她究竟所為何意?

倘若不是,還有哪個許雯會突然出現在我的世界當中?

一係列的疑問,無法釋解。

直到若幹天以後……

付副局長果真準時,十一點的時候,派司機開了一輛奧迪A6來醫院接應我們。

我們直接奔赴局辦公地點。

付副局長去十一樓開會了,他已經安排了一名秘書,將我暫時安排在局招待所住下。兩天後,在總參和中辦共同蒞臨的情況下,特衛局召開專門的歡迎大會。

禮堂門口張貼出橫幅:熱烈歡迎李正等三名同誌凱旋歸來。

我甚是不解,隻不過是出國學習了半年,至於這麼興師動眾,還要召開大會嗎?

而且,這次大會的規模還真不小。除了總參、中辦的幾位重量級領導蒞臨外,特衛局各個機關、基層單位都派遣了幹部戰士參加。

大會由付副局長主持,而且他把這次大會開成了一次激勵性質的動員大會,以很大的篇幅講述了我們三人在政衛學院的經曆和表現,並以此鼓舞全體官兵,號召大家積極向我們學習,樹立一種‘愛軍習武、無私奉獻’的大無畏精神,做新時期讓黨中央放心的警衛戰士。

我覺得這次會議召開的真就有點兒虛張聲勢了。

大會結束後,付副局長開始著手安排我們三個人的分配工作。

經過局裏研究,初步做出決定:孫玉海同誌趕往教導大隊,擔任警衛隊射擊教員;蔣文濤同誌則被分配到C首長處擔心警衛參謀。

而我李正,得到的卻是‘待定’二字。

我明白‘待定’二字的深刻含義。畢竟我已經被特衛局作為一個深化與Y國關係的使者,即將被安排在Y國擔任教官一職。

或許,這待定二字當中,還存在另外一種深意:付副局長正在做積極努力,支持我留在國內工作。但是由於現在正在進行中,因此才用了‘待定’二字。否則的話,他大可直接公布我即將趕赴Y國任教的消息。

諸多思索,令我心裏異常焦慮。但是決定自己命運的,往往不是自己,我隻能靜候佳音。

眼見著孫玉海和蔣文濤都被分配到了工作崗位上,我卻在局招待所‘待命’,無疑不是一種折磨。好在我的女朋友楊麗娜在閑暇之餘,總會來招待所看望我。這才讓心裏稍微多了幾分安慰。

楊麗娜每次過來,都會檢查一下我的傷勢。其實我那點槍傷已經愈合,不過是留了一塊兩厘米見方的疤痕。

而隨著時間的推移,付副局長那邊也傳來了消息。

我本以為是關於我去不去Y國政衛學院任教一事,不料卻是另外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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