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是達成了一種默契,我們雙方各自退後一步,安靜地調養氣息,恢複體力。

我全神貫注,身上的肌肉處於最佳狀態,鬆弛有度,卻毫不拘謹。若攻則迅出,若防則傾凝。我望著麵前的板寸男子,不敢有絲毫懈怠。對方眼神深沉,腳步呈半弓步,雙手握拳護著頭部,呼吸沉穩,防守中隱含攻擊,露不出半分破綻。瞧著他這標準霸道的搏擊架勢,我承認剛才的確低估了他的實力。不過在某些程度上來講,我心裏還是湧進了一股強烈的興奮,隻要遇到強敵,我就有這種興奮的感覺。我喜歡享受那種克敵製勝的過程!很刺激,很過癮!這種興奮甚至讓我忽略了我自己此時的處境,將所有一切拋之於九霄雲外。

我緊緊地鎖定對手,等待機會。

醞釀了十幾秒鍾之後,板寸男子的身形迅猛的撲了過來,這更像是一次大反攻。他用狂拳利肘對我進行了連環轟炸,並嚐試用神乎其神的掌法砍我的脖頸。我將身體迅速貼了上去,擒腕出肘,貼身肉搏。板寸男子靈巧地周旋,攻防得當。一個間隙,他突然斜跨一步,扭身使出一記側踹,準確迅猛地踹向我的頭部。我側身讓過致命一擊,反攻對方胸部和腹部。

雙方你來我往,拳膝肘腿等身體能用的部位全都搬出來用上了,劈裏啪啦,仿佛在瞬間沒有了章法。攻防在瞬間轉換,主動進攻,被動防守。幾乎是等待了良久,我伺機撤步,迅猛地施展側踢彈踢多種腿法。

板寸男子一直想鎖定主動態勢,進攻頗具力度和速度。麵對他的進攻,我巧妙防守,在防守中尋求突破。我的身形如泥鰍一樣順著他的拳頭滑首貼尾,雙手閃電交錯地擒住了板寸男子的雙腕,順著他衝撞的方向微微一蹲身子,借力引力,一個過肩扛摔,板寸男子整個身體翻了出去。

這一摔,也注定了局麵的瞬間改變。我沒等他回過神來,施展強拳利腿對他進行了一陣猛烈的轟炸,板寸男子越來越難以招架,以至於整個身體被我一記側踢踢倒在地,再也無力回天。

我火速地飛出一腳,在板寸男子躺下的身體上定位。

我問:認輸了沒有?

板寸男子臉即一紅,隨即偏向一側,歎了一口氣。

我收回腿腳,回到原地。

板寸男子顫續地從地上站了起來,尷尬地回到濤哥身邊。濤哥仍然沒有責怨於他,而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輕拍了三下手。

濤哥嘴角處露出一絲陰詐之笑:好身手!

那個始作俑者的胖子,見此情景,在濤哥麵前添油加醋道:怎麼著,節目演完了,是不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了?

濤哥一揚手搖了搖頭:NO,NO,NO。殺雞焉用宰牛刀。

胖子試探地追問:你的意思是?

濤哥道:你一會兒就明白了!

頃刻間院子裏的燈光被關閉了一半,稍顯昏暗。我望著麵前這個傲慢十足的濤哥,不知道他要耍什麼把戲。

直覺告訴我,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。

然而,談何容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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