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有說出後麵的話,但我能看的出來,她已經相當失態了。
再多的解釋,都是蒼白的。與其說出來讓別人更震怒,倒不如不再解釋。我忐忑且無奈地站了起來,覺得天地在旋轉,世界在哭泣。
這時候薑天天提著一塑料袋食品,蹦著跳著回了家。薑夫人趕快坐了下來,悄悄擦拭了一下眼睛中的濕潤。
薑天天還沒意識到她這一走,家裏發生了什麼事。她笑著把東西往我眼前一放:烤地瓜同誌,東西買來了,將就著吃點兒吧,有包子有油條,還有火燒。
薑夫人衝薑天天說了句:天天,你跟我來一下。
薑天天莫名其妙地望著母親:怎麼了媽?
薑夫人一下子提高了音量:跟我過來,我有話問你!
薑天天猶豫了一下,跟隨母親到了一個房間。我當然知道薑夫人叫薑天天過去的用意,不由得又是一陣苦笑。
我哪裏還有心思享用晚餐,幹脆不動聲色悄悄地離開了薑家,在外麵的公路上漫步消愁。
不一會兒工夫,薑天天打來電話,哭著衝我喊了起來:李正你什麼意思?你憑什麼承認咱倆有事兒?你憑什麼跟我媽說………你還承認我們倆不光有事,而且還沒采取……李正你這不是毀我嗎,你為了什麼呀這是?
我見電話那邊的薑天天哭的很凶,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她才好。我隻能實說實說:天天你聽我說!我沒有承認,是你媽她非要一口咬定我們倆之間發生了什麼。她問我……她問我跟你好的時候,有沒有采取措施。我搖了搖頭。我的本意就想告訴她,我們之間什麼事兒都沒有。可她卻理解成,我們之間那什麼的時候沒采取措施……天天我現在心裏很亂很亂,我不知道應該怎樣去麵對你和你的家人。我更沒想到,這件事給你造成的影響這麼大。我看的出來,你媽現在對我恨之入骨。我想過了,既然這樣,我明天就打報告,申請把我調回基層。這樣的話……
薑天天打斷我的話:這樣的話,不是更讓別人覺得我們有事兒?李正你在哪兒,我出去找你!你可不要想不開啊,你等我,你在哪兒……
我苦笑道:你放心,我不會想不開。我沒那麼脆弱。我在外麵溜達呢。
薑天天道:你等我,我馬上去找你!
我正要告訴她不要出來了,那邊卻掛斷了電話。
我忍不住對著天空大叫了一聲,引得周圍的行人一陣驚怵,有個提著LV包漫步的時尚女郎,衝我罵了句‘神經病’。
我發現自己真的已經快成了神經病了!我簡直比竇娥還冤枉,本來薑天天去爬泰山,我是抱著好意舍命陪領導千金,結果現實變著法兒的跟我李正過不去,竟然演化到了這種難以收場的境界!
正在心裏哀鳴著,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身後響了起來。我扭頭一看,是薑天天果真追了出來。
我止住步子,真想和這個被冤枉的女孩子,抱頭痛哭一場。我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堅強!
薑天天在我麵前停下,粗喘著氣望著我。
我說:剛才我解釋了,但你媽不信。
薑天天痛苦地道: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解釋,但他們都不信。李正,我們去自殺吧,也許隻有我們死了,才能證明我們的清白!
我苦笑道:那樣我們的罪名就更是坐實了!那叫殉情!
薑天天突然皺了一下眉頭,像是突然間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