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我們坐下來喝酒聊天,看的出,得到了一定發泄的薑天天,相當興奮。她臉上的笑一直都沒有停止過,以至於倒在杯子裏的啤酒,被她一次次一幹而盡。
我勸她說:女孩子不應該這麼喜歡喝酒的,容易學壞。
薑天天振振有詞地道:高興!誰規定的女孩子不能喝酒?在家不敢喝,出門喝點兒也是人之常情。
我沒再反駁什麼,抽了一支煙,薑天天連連揮手喊嗆,開始拿出手機來抓拍煙氣上升的瞬間,完之後拿著手機擺在我麵前,問我像不像是人間仙境。
我說:你真是人才,能把煙氣繚繞當成是人間仙境。
本來準備休息一會兒再唱幾首歌放鬆放鬆,誰想我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起來。打開一瞧,是母親打來的。母親問我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家,我告訴她我來濟南了,正在KTV唱歌。母親說早點回來,你不回來家裏不放心。我說沒問題。
掛斷電話後,我提出打道回府。薑天天卻遺憾地噘著嘴巴說:還沒玩夠呢。好不容易出來放鬆放鬆,唱了幾首歌。這一唱出來啊,心裏就是舒坦。
我笑道:你要想唱啊,我們家裏就有一間單獨的K歌間,可以回去試一下。
薑天天驚問:真的?
我點了點頭。
薑天天讚歎道:有錢人呢!這才是真正的有錢人。真不知道什麼時候,咱也能住上你們家那樣的別墅,開上你開的那種車。想想都覺得幸福。
我笑道:你真是典型的拜金主義。不過,有一個簡便方法,能讓你實現這個願望。
薑天天眼珠子一轉:你不要告訴我,讓我當你老婆。
我壞笑道:恭喜你答錯了!我的意思是說,讓你到我們家當保姆!
薑天天受到了嚴重的打擊,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望著我,憤憤地譴責道:李正你怎麼這樣兒啊!有錢就了不起了是不是,你也就能得瑟這二十天唄,等你回北京,看本姑娘怎麼給你穿小鞋。
我道:開個玩笑而已。用你當保姆那簡直是一種資源浪費。
薑天天試探地追問:那我適合在你們家擔當什麼角色?
我想了想,說:適合當客人。
薑天天苦笑。
隨後我們離開了KTV,驅車返回。
薑天天還沒有從剛才的音樂氛圍中擺脫出來,一路上哼起了各式各樣的歌曲,尤其是那首《狼愛上羊》,被她反複唱了好幾遍。為了擺脫噪音汙染,我幹脆戴上藍牙耳機,聽起音樂來。
回到家下車的一刹那,薑天天抬頭又瞄了幾眼燈火映天紅的省城,不由得暗暗慨歎。
見我和薑天天回來,父母還才安心地回房休息。薑天天在客廳裏看了一會兒電視,漸漸地打起了哈欠,不知不覺竟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。
我從衛生間走出來,見到沙發上躺著這麼一位身材恬怡的睡美人,不由得被小小地震撼了一下。確切地說,薑天天的確是個美人胚子,無論是從各個角度來看,她身體的各個部位,都算得上是極其經典和優美。尤其是那雙修長的玉腿,線條感十足,光滑細膩地印證著她驚世駭俗的性感。我走過去試了幾次都沒能把她叫醒,於是隻能回臥室取了一條毯子,輕輕地幫她褪掉鞋子,將毯子蓋在了她的身上。
然後我坐在沙發另一側看了會兒書。
看著看著眼睛就不好使了,上下眼皮開始進行了艱難卓絕的鬥爭。
但我還是強打起精神來,在自己大腿上狠扭了一下,我告訴自己不能睡,薑天天一個人睡在客廳裏,我有些放心不下。至少也要等她蘇醒後回房間,自己才能去見周公。畢竟,她是客人。
但薑天天這一覺睡的真踏實,我足足等了兩個小時她都沒有醒過來。無奈之下,我隻能回臥室再取了一個毯子,躺在沙發的另一端,小睡起來。但實際上,我還真就睡不踏實,迷迷糊糊地剛想入夢,就猛地被某些事情驚醒。我心想自己才二十多歲就開始有失眠的征兆了?
好不容易勉強睡了一覺,還做了一個挺美的夢。結果最後卻被一陣歌聲殘酷地驚醒了。我睜開眼睛細細聆聽,一陣熟悉曼妙的女音從身邊響起,格外清晰,正是那首《狼愛上羊》:狼愛上羊啊,愛的瘋狂,誰讓他們真愛了一場……
幸虧是客廳裏開著燈,否則的話我非要被嚇出冷汗不可。盡管這聲音的確有點兒動聽。
這薑天天簡直是個人才,半夜裏竟然唱起歌來了!
我正要翻身下沙發,腦袋卻像是被一件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。我本以為是沙發靠墊,或者是手工小枕。誰想扭頭看了一眼,我被嚇了一跳。原來那碰我腦袋的東西,竟然是薑天天的小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