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暮雲帶著臨安軍趕到皇宮城門的時候,就看到慕容朝歌和安梓澈被吊在城牆上,而宮裏的女眷們則是被捆綁著,嘴裏塞著布條在城門跪成一排。
“你是……張明成?”慕容暮雲眯了眯眼,有些不確定。
當時藍逸塵查出張明成背後有人,而且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龍圩的後人時,曾經給他看了張明成的畫像。
而如今,站在城牆上,拿著弓箭對準自己的人,不是張明成又是誰?
“慕容暮雲,你果然跟安梓顏那個負心女人長得一模一樣。”張明成冷笑。
慕容暮雲呸了一聲,“是龍圩自己要橫插一腳的,他算什麼東西?我爹娘恩愛的很,死後也是能葬在一起的,他龍圩可有屍骨?我記得是被燒成骨灰撒進海裏了吧?你說我娘親是負心漢,你怎麼不說龍圩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呢?”
“我父皇做過什麼事情,用不著你來教訓!”張明成氣的手一抖,箭就衝著慕容暮雲飛了過去。
慕容暮雲冷笑的抬起黑金鞭把箭甩開,“那你又算什麼東西?我娘親哪裏輪得到你來指點?”
“我看你是不知悔改!隻要你跪下向我認錯,說安梓顏是個負心的女人,是她對不起我父皇,你代她向我父皇下跪道歉,我就放了你麵前的那些女人。”張明成笑的殘忍,而他話音剛落,就看到有人拿著刀放在采珊的脖子旁。
采珊也是從江湖裏出身的,這點東西還是沒能嚇到她的。
察覺到慕容暮雲的視線,采珊安慰的笑了笑,“暮雲,你別聽他的,如果我們死了能讓你徹底的清理完定國的這些垃圾,那我也死的有價值了。”
為了應和采珊的話,安梓澈也同樣大喊起來,“暮雲,別猶豫了,我早就自已經下了聖旨,隻要我出事就由你來當定國的皇帝,我不怕死,但不能讓這個人渣這麼侮辱妹妹!”
“暮雲,你還愣著做什麼?這人不是經過確認了,他是龍圩唯一的一個兒子了嗎?你可千萬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啊!你不是一直都很恨龍圩的後人的嗎?你不是一直說要守護娘親的名聲的嗎?你現在在猶豫什麼?快動手啊!”
慕容朝歌看到自家弟弟楞在馬上,連忙大喊。他不怕死,所以他根本不介意這一次他會不會死,他隻是不能讓定國再出事情了。
娘親拚命護著的定國,娘親籌謀了一些打造的定國,不能就這麼讓龍圩的後人搶走了啊!
更何況張明成心裏都是恨,如果他真的當了定國的皇帝,那麼整個定國都將會陷入一場腥風血雨裏,定國將會出現真正的血海啊!
聽見下邊人說的話,張明成的臉越來越扭曲,他瘋狂的扯動吊著安梓澈和慕容朝歌的繩子,使得他們不得不重重的撞在石頭上。
看到慕容暮雲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神色微變,張明成笑的更加猖狂了。“怎麼?我們定國無所不能的臨安大將軍,原來這麼沒用啊?隻要你頂著臨安大將軍的名號衝我下跪磕頭道歉,安梓顏對我父皇做的事情,我就一概不追究了。”
就在這個時候,安拂曉騎著馬出現了。臨安軍給他讓出一條路,讓他來到慕容暮雲身邊。
“張明成,你就算當了定國的皇帝,你也活不長久,你現在怎麼羞辱我們,怎麼羞辱姑姑,到時候定國所有的百姓,都會加倍的算在你身上。”安拂曉的聲音如同清風朗月,聽著溫柔舒心,卻讓人心火直竄。
就在張明成死死的盯著安拂曉的時候,張明成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宮女,她嬌笑的看著城下的采珊。
“采珊,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?你這些年對我如何,如今不也全都報應到你還有你夫君兒子的頭上了?等我哥當上了定國的皇帝,我當上了定國的公主,我倒要好好看看,你是怎麼跪在我腳下,求我放了你,放了你的夫君和兒子的。”
采珊雖然被綁著跪下,可她不用回頭也能知道說話的人是誰。
原本她隻是宮裏一個不起眼的小宮女,可是一年前她頻頻對自己的夫君和兒子下手,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過她,可她卻從不悔改。後來有人說她死在了辛者庫,自己就以為這件事完了。
可她萬萬沒想到,這小宮女居然詐死,並且幫著張明成在宮裏設計埋伏,最後還幫著張明成混進宮裏,挾持了皇上!
當初她就不該害怕自己冠上妒婦的名聲,被人說除了她是江湖出身配不上皇上之外再加一個罪名,而是直接殺了這女人,好一了百了!
就在眾人不停的勸說慕容暮雲,而張明成不斷的刺激慕容暮雲的時候,方浩浩等人終於廝殺完最後一個敵人,然後累的就地暈了過去。
在他們倒地的一瞬間,慕容暮雲忽然抬起了頭。麵上詭異的笑讓張明成從骨子裏冒出一股寒意,在場沒有雪洛在,如果他在的話,一定能認出這個笑容。
這個笑容安梓顏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,從未出現過,但是在現代的時候卻出現過三四次,而每一次出現的時候,都是安梓顏絕地反擊並且一擊斃命,更甚至是大開殺戒的時候!
雖然不知道慕容暮雲是不是如此,但是這個笑,對於熟知安梓顏的雪洛來說,就像是閻王令,恐懼是刻在他骨子裏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