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章 事情的真相(1 / 2)

安梓顏先是微微低頭沉吟了一會兒,手心忽然傳來力道,她奇怪的看過去,就看到慕容卿正握著她的手,不輕不重的揉捏著。

他什麼話都沒有說,但安梓顏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他是在告訴她,就算她想要真正的【從頭開始】說起,那也沒有什麼關係。

他會毫不猶豫的,沒有任何理由的支持她,站在她這邊。

“在我三歲的時候,我收到了兩道聖旨。這兩道聖旨全部都是父皇給我的,一道是在明麵上,通過身邊的大太監,也就是劉公公給的,上邊寫的內容,是父皇要封我為太子的事情。這道聖旨,你們應該都知道,我拒絕了,並且成功的讓大哥成為了太子,替我扛下了太子的這個職責。而另一道,是父皇在私底下親手交給我的,那是一道加了玉璽印的空白聖旨。父皇說了,在他死後的半年時間裏,隻要我想,這道空白聖旨我想寫什麼都可以,而這道聖旨,將會成為他的最後一道遺旨。聖旨我收下並且藏起來了,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,我就明白了,父皇並不像表麵上的那般看起來不在意,又或許說這是每個皇帝的通病吧!父皇他雖然也想一統天下,但是他卻對此並不執著也不是太上心,直到我的出現,這才給了父皇一個希望,一個似乎能看見自己的夢想能夠實現的一個希望。”

安梓顏開始回憶,那幾段被她刻意隱瞞的記憶,又或者說是她不願意去回想的記憶。因為在那些記憶裏的天雍帝,和其他時候,出現在世人麵前的天雍帝不一樣。他苦澀、悲哀、無助、恐慌、多愁善感,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,看不見他身為一國之君的氣度。

借用天雍帝的話來說,那個時候的他,隻是一個父親,一個想要一心寵著、疼著、愛著、捧著、慣著、縱容著自己女兒的父親,一個想要把天底下所有最好的東西,全都送到她麵前任她選擇的父親。

就僅僅隻是一個女兒的父親,平凡的父親。

“因為我拒絕了那道封我為太子的聖旨,收下了那道空白聖旨。父皇說,既然我不想當這個太子,那就竭力去輔佐我選的太子吧。而隨後父皇又告訴了我,他和爺爺相遇的經過,也跟我說了他對爺爺的懷疑。因為每一次在跟龍音對陣的時候,爺爺總是有合情合理的理由,可以完美的拒絕上場甚至是出現的理由。”

身為一個將軍,不能在臨近戰場的時候不上場,這本就是很奇怪的事情。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,但一直都這樣,那就是刻意這麼做的了。天雍帝又不是傻子,怎麼可能會不懷疑?隻是因為慕老王爺表現的很正常,而且這也隻是天雍帝的懷疑,並沒有確切的證據,這件事情就這麼放著了。

“正是因為聽了這些話,我便偷偷的在心裏留了個心眼。而且對於我來說,‘慕’字並不是一個姓氏,所以依著我的慣性思維,我一直對你們的姓氏存疑。又因為我跟風月樓的樓主有交情,所以就拜托了他們風月樓,能不能幫忙查出點什麼有用的事情來。”

她在現代也不是沒見過少見或者奇怪的姓,但是她是真的沒見過姓慕,更是沒聽過有姓慕的。但是姓慕容的,卻是真真實實的有並且存在著的。天雍帝查不到,但是風月樓不一定查不到,而風月樓隻要能給她正確的信息,也給了她一個大體上的方向,她就可以借著這些信息,去做出自己的推理和判斷。

“這天底下,有些姓氏就代表了一個身份,一個地位。誠如五國皇姓,天下隻此一家,絕無雷同。而慕姓就隻有景盛華王府一家,慕容姓就龍音慕容府這一個世家大族。還是那句話,所有的偶然和正常在我這裏,都是不正常。所以我翻看了所有我能看到的書,而在跟爺爺聊天的時候,總是似有若無的暗指,為的就是想確定你下,到底是不是如我的猜想那般。”

慕容辛也想起了安梓顏一直暗示性的,或者明麵上威脅著他什麼東西。別人都以為她指的,是慕家軍的兵符,而他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的。

直到後來他才明白,原來她指的並不是這個。

“不過我一開始也以為,或許隻是慕容家的旁支,怕被認出來,所以才刻意留了半姓。但最後讓我確認下來的,是在我從雲王府回大都的路上。我遭遇兩波人的襲擊,順著刻意的熏香味道,我在一個小竹屋裏遇見了元楓。”

如果不是那次相遇,她或許還要繞很多彎路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問題的答案。

“元楓見到我,就開誠布公的說了,第二波殺手是他帶來的,原因是因為他父皇,也就是敏月帝想要從景盛的華老王爺手裏得到什麼。但是爺爺您自從放下事情不管事後,就一直待在王府裏深入簡出,讓他們毫無辦法,也沒有辦法靠近你。而正好那個時候的我大搖大擺的離開大都,對於那些暗處蟄伏著的人來說,那就是一個可以除去我,甚至是拿來威脅他們想要威脅的人的,最強而有力的籌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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