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不知從何而起,但卻讓人一往而深。
“所以你才去找了藥引,為我解了寒蟲蠱。而你才剛剛解完蠱,景盛那邊就傳來了要刨墳找玉璽的事情,你正好借著這個機會離開我們的視線,對嗎?”慕君辰聲音很沉。
那個時候他們就覺得奇怪,因為景盛出事實在是太及時了。及時到後邊發生的事情一連串的沒有任何縫隙,順理成章的讓人感到不可思議。
“我知道漠楚一直有動作,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。恰好那天去軍機大營的時候撿了君狂墨,我就知道一直等著的機會來了。我先是讓五哥做好準備,隻要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,就放話說要帶兵攻打漠楚,將我抓回去處刑。
而這段時間裏,我留在漠楚,和漠楚皇室交好,一是為了讓他們信任我,二來也是為了給五哥找個借口。”
安梓澈搖頭苦笑,原來如此。“發生這樣的事情,你知道我們肯定坐不住,會主動要求帶兵前往漠楚。而隻有這樣,他才有機會把你們二人暗中培養的第三方勢力慢慢拿出來,成為景盛的新軍隊。”
“我拉著少一和漠楚結盟,那另外三國自然就有理由湊到一起。我讓五哥和龍音晨希假意合作後,立馬吞並了少一順水推舟推出來的雪鳶,隔絕了晨希和龍音之間的聯係。
隻不過從那個時候起我就隱隱察覺不對勁,但一直壓著沒說出來。直到那天龍宇去景盛趁亂劫了她,而龍圩卻能恰好出現來攔截的時候,我就徹底坐實了自己的猜測。
龍音的那個背後人,不隻是龍旭一個人。還有一個最不可能但是卻非常方便的,可以把自己的嫌疑推到龍旭身上的人。”
外邊的四個男人不用安梓顏說他們也能明白了。
龍圩和年輕時的龍旭真的太像了。他隻需要刻意的找一些角度,然後再穿一些能夠遮掩的衣服,自然就很容易偽裝成龍旭。也很輕鬆,就把他的嫌疑盡數推到龍旭身上。
“原本我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,也找不到源頭。如今好不容易抓住了龍圩這根線,我自然是不會輕易的放過的。被攔截的當下,我就跟五哥使了眼色,自己跟著龍圩一起回了龍音。
可是萬萬沒想到的事是事情出了變故,我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,五哥沒收到我的消息,隻能繼續用雷厲風行的辦法來統治和改造景盛,然後按兵不動的等我的消息。”
其實安梓白在見到安梓顏之後就打算找個時間,然後去跟安梓顏好好談談的。因為他壓根不相信安梓顏失憶了,所以他一直在等。
隻不過他沒想到的是梁峰會破壞封後大典,龍馭當場被殺,她又從慕君辰的脖子上看到了紅豆玲瓏骰,在這兩件事情的兩相刺激之下,昏了過去。
“這件事就這麼又拖了半個月,我醒過來後不但記起了自己的身份,而且還記起了早就被我忘的一幹二淨的不應該忘記的計劃,所以今天五哥進宮帶我離開,我毫無反抗的就跟著他走了。有些事情真的拖了太久太久,久到這個天下的風向都已經開始變了。
我偽裝了十九年之久,每一件事都算計的妥妥當當的,就算偶爾有變數,有錯位,我都能及時改正,把事情給拉回正軌。”
除了她不想當皇帝之外,還有就是她是真的把景盛當家,真的把天雍帝當成了父親。既然是父親,那麼她對他的承諾勢必會做到。所以才在他去世之後,緊急省去不必要的步驟,讓五哥直接當皇帝,把原本她打算循序漸進的步驟全部省去,做了最重要的那一步。
“我還有一個問題,在你的計劃裏,那些死去的人是不是都算計好的?”聞人淳忽然出聲,沉沉靜靜,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麼情感。
雖然沒有了一身功夫,但是安梓顏的敏感度一直都是有的,所以她自然也能感覺到,在聞人淳問出這句話後,安梓澈也同樣變了一直平穩的氣息。
安梓顏無力的歎了口氣,她知道,他們二人一定是想起了師父、師娘還有七哥了。
“不是。在我的計劃中,就算有人要死,那也絕對不會是他們死。至少他們不會死的如此慘烈。師父和師娘並不是康越涵殺的,所以他才會這麼坦然的麵對你們,龍圩的手伸的比我還要長,而他的能力也遠在龍旭之上。其實七哥按理來說,是不會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