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都想起來了嗎(1 / 2)

見安梓顏要說事情,大家都很自覺的走了進去,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,一副洗耳聽故事的模樣。

安梓顏抿了抿唇,壓下心裏其他的情緒。腦海裏又想著另一件事,還好紅豆玲瓏骰隻有天下上了歲數的上層社會者才知道它的意義,也幸好她一直沒有把它戴在身上。

如果在她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裏,被龍旭或者是元冬看到了自己身上的這個東西,依著她那個時候的能力,應該也是護不住的。而偏偏,這個東西她就算死了,也得護住。

“因為龍馭的死,讓我想到了三哥。而這個紅豆玲瓏骰,讓我想到了父皇。景盛子弟兄恭弟親,兄妹相親,但是骨肉相殘之事,卻是我心中難以磨滅的痛,那是我這輩子不希望再看到的一幕,我希望這樣的事情,隻有兩次,也僅僅隻有兩次。”

安梓顏說著,繞過眾人,來到采文的身邊。“父皇臨死之前說的話,又或者說我這輩子父皇給我說過的每一句話,我都牢牢的記著。紅豆玲瓏骰,就如同父皇對我,重比生命之重更甚。”

說完,她拉著采文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,隻留下麵麵相覷的眾人。而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,也全都落進了眾人的心裏。

隻不過,她剛剛說景盛骨肉相殘之事,隻需要也僅僅隻有兩次?第一次是安梓莘和安梓笙逼宮,第二次是安梓白逼死安梓笙又重傷安梓澈將他放逐。但安梓白的身份他們又不是不知道,這第二次又如何能作數?

可是如今景盛的皇帝是安梓白,景盛是不可能讓一個不是安氏純正血脈的外人當皇帝的。那麼對於安梓白,她究竟是想怎麼處理呢?

安梓白對皇位的執念極深,又怎麼可能主動的把到手的皇位拱手讓人,還給安氏?

但是能給他們回答這個問題的人,已經離開了這裏。

安梓顏才剛剛回到皇宮,收到消息的龍圩就立馬趕過來了。當他看到安梓顏眼底一片澄清的時候,就知道事情再也瞞不住了。

這是個多聰明的女人,他自然知曉。那與她相處的兩個月,就當做是他偷來的吧!

“從小到大,我這還是第一次這麼被人騙的心甘情願。如果不是半個月前封後大典上,梁峰的突然出現,你這封後大典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成了?”安梓顏麵上掛著冷笑,不難聽出對於自己被騙的事情,她還是很生氣的。

“慕君辰雖然胸懷天下,可是他不能給你榮華富貴,不能給你至高無上的權力。但是這些朕都能給你,也願意給你,你想要的情和愛,包括唯一,朕也能給你。你配得上天下之母這個稱呼,如今朕給你,你又為何不要?”龍圩不明白,那麼多人都想要得到的,為什麼她不想要?

“可是這十九年來,你可曾見到我少過什麼?即使不是你口中的天下之母,又有幾個人敢頂撞我?誰見了我不是要恭恭敬敬的尊著我?”安梓顏目光驟然幽深,這兩個月裏的疑慮盡數散去,使得她整個人豁然開朗。

她果然不可能會喜歡上龍圩這樣的人,開口閉口都是所謂的身份地位,而她偏偏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。她不喜歡被拘束,也不喜歡追逐那些所謂的名利,更不喜歡那些女戒那些複雜的繁瑣的禮法和規矩。

這麼多年,在景盛在父皇的縱容和哥哥們的疼愛下,過得順風順水,要風得風,要雨得雨。是景盛人的定心丸、掌中寶、口內珠,怎麼可能還會生出那些莫須有的虛榮來?

因為她曾有過,也曾經接近過那至高無上的讓天下人都推崇的地位,所以她並不渴望,也不追求。

而且還有最最最重要的一點,那就是她不想也不願意當皇宮裏的金絲雀。想著這兩個月的事情,她仍舊心有餘悸,**的力量果然不可小覷。

龍圩的臉變得很難看,恢複了記憶後的安梓顏就像是一盆幹淨透徹的水,把她昏睡前那兩個月的所有事情都衝刷的一幹二淨。

可偏偏就是她的這個樣子,才讓龍圩喜歡,讓他更加想要得到安梓顏。憑什麼慕君辰就能得到她的人、她的心、她的情、她的幫助,而他卻什麼也不能有?他跟慕君辰相比,究竟差在了哪裏?

不過龍圩不怕,他仍舊堅信他跟安梓顏身上還有**的聯係,所以安梓顏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的。

“你是不是太累了?要不要你先休息一下?封後的事情如果你不喜歡,那朕就先擱著,反正戰事也快要開始了,朕怕封後大典太簡陋太倉促,配不上你。極樂坊比不上宮裏,在宮裏你舒舒服服的睡一覺,醒了之後我們再說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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