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傾傾如何會相信他會沒事,明明他的腳下就是烈火岩啊,即便沒掉下去,困的久了也會像軒轅浩豐那般,渾身燒去一層皮。
她憤怒的瞪向已經瘋狂的黑暗公子,咬牙喝罵:“你不過是個瘋子,有什麼好得意的?”
黑暗公子一雙眼眸驟然閃過凜冽寒意,夜風吹的他黑衣呼呼作響,他嘶聲質問:“你罵誰是瘋子?”
宋傾傾絲毫不懼,鎮定的打量著他道:“當然是你,如果我沒猜錯,你既是軒轅文棟,又是黑暗公子,或者我還可以稱呼你為大長老夫人?”
黑暗公子麵上閃過震驚之色,他悄然捏緊拳頭,渾身布滿森冷的殺氣。
宋傾傾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他激怒,隻有激怒他,他才有可能失去理智,做出衝動的決定,可是片刻之後,她看到的是突然安靜下來的黑暗公子,他笑吟吟的站在那裏,就好像沒有聽明白她剛剛說了什麼。
“宋傾傾,我怎麼不明白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?”他毫不在意的挑眉詢問。
旁邊的軒轅晟忍不住低聲提醒宋傾傾:“他很危險,你要小心。”
宋傾傾心神微凜,能被軒轅晟忌憚的人,肯定是極其危險,心智也極其強大,畢竟他是自小就被人判定了活不多久,他硬生生撐到了現在,這份毅力和活著的渴望,比任何人都要強烈。
“你是不是怕了?”黑暗公子再次開口。
宋傾傾沉默片刻緩緩說道:“我並不是怕,隻是覺得有些可憐你,明明有大好的年華可以度過,卻偏要誤入歧途。”
黑暗公子愣了愣神,低聲呢喃:“大好年華?”
他忽地冷笑起來:“你所謂的大好年華指的是什麼?難道就是成天喝下去的苦藥湯子嗎?難道就是每個人都看向你的同情眼神嗎?難道就是每天都在痛苦中煎熬的掙紮嗎?”
宋傾傾反駁:“可這些都已經結束了,你的病已經治好了,為什麼還不滿意?”
黑暗公子淩厲的眼眸落在她的身上,譏誚的揚唇質問:“我真的治好了嗎?宋傾傾你這隻狡猾的狐狸,在我的身上做過什麼,難道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?你隻給我換了心髒,卻並沒有給我任何藥物,也就是說,我能不能活著,還是你說了算?”
被戳破計劃的宋傾傾絲毫沒有尷尬,她隻是凝眉說道:“那些排異的藥物很難做,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為你配藥,況且你屢次給我製造巨大的麻煩,你有什麼資格怪我?”
黑暗公子冷笑:“照你的意思,還要怪我自己?”
宋傾傾沒有吭聲,她不想再跟他浪費時間,她需要盡快想辦法把上官睿給救下來。
黑暗公子似乎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,嘲諷道:“想要救回上官睿,你就親手殺了軒轅浩豐,以命換命,你們敢做嗎?”
“軒轅文棟,那是你的親弟弟,更何況你也曾經救過他,就在這烈火岩上,難道你忘記了嗎?”宋傾傾憤怒的瞪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