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熊王,保護大司馬!”?侍衛厲恒第一個反應過來,撥轉坐騎,擋在了劉秀的身側。
劉秀卻沒感覺到任何畏懼,果斷將騎弓重新抄起,瞬間拉了個全滿。隨即,一支羽箭流星般脫離了弓弦,“嗖!”?地一聲,在樹林後帶起一串絢麗的血珠。
“嗷——”?熊王嘴裏發出淒厲的悲鳴,帶著劉秀的羽箭,繼續向樹林深處飛奔。沿途無論遇到任何阻擋,都直接撞過去,撞得滿地碎石斷木亂滾。
“追!”劉秀毫不沮喪,一夾馬腹,利用超高的騎藝,在險峻的山道上高速馳騁,同時彎弓搭箭,從容不迫地射向熊王寬闊油亮的後背。
縱使在顛簸的馬鞍之上,他也能做到箭無虛發。然而,厚厚的熊皮和脊背上的肥肉,卻卸掉了羽箭的大部分力道。令熊王的後背,迅速變成了一隻巨大的靶子,逃命的速度,卻絲毫沒有減緩。
親兵的騎藝和箭藝都遠不如劉秀,很快便被他甩在身後。隻有厲恒等零星幾個勉強還跟得上,卻都累得盔斜甲歪,氣喘如牛。
眼看著箭匣就要射空,劉秀不敢再隨意亂射,將羽箭搭在弓臂上,引而不發,準備等這熊王吃痛不過,掉頭反撲,以便一箭射穿蠢貨的心窩。
然而,令他無比詫異的是,那熊王卻好像嚇傻了般,始終都沒有回頭。隻管背著七八支羽箭,繼續跌跌撞撞向前逃命,並且每逃出二三十步,就要換一個方向,鮮紅色的熊血淅淅瀝瀝,在其身後灑了滿地。
“這廝到底是做什麼?”?事物反常必有隱情,憑著生死之間打滾養出來的謹慎,劉秀遲疑著放慢了戰馬速度。
“嗷,嗷……”?那熊王忽然轉過身,朝著他大聲挑釁,然後又調過頭,繼續搖晃著插滿羽箭的身軀踉蹌逃命,仿佛唯恐他放棄對自己的追殺,掉頭折回。
“莫非這廝也是頭母的?!”?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,劉秀終於明白了熊王總是帶著自己兜圈子的緣由。動物都懂得護崽兒,熊王的崽兒,想必就在附近。它怕幼崽被獵人發現,這才不惜拋棄尊嚴,以身作餌!
“算了,看在你的孩子份上,放過你這一次!”?有股隱隱的痛楚,快速占據了他的心窩。劉秀歎息著收起弓箭,勒緊了戰馬的韁繩。
就在此時,對麵的樹林間,忽然傳來數聲異響。“大黃弩!”?劉秀的頭皮瞬間一乍,想都不想,憑著早已經刻在骨頭裏的本能,縱身跳下白龍駒,滾向距離自己最近的大樹背後。
“嗖!嗖!嗖!嗖!嗖!”
破空聲不絕於耳,身前的樹幹,被射得木屑飛濺。白龍駒和熊王先後發出一聲淒厲慘叫,轟然倒地。大群大群的野鳥逃上天空,刹那間,遮住他頭頂所有陽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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