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孫大當家好個心服口服!”劉秀迅速掃視了一眼全局,相信解決為題的關鍵,還要著落於孫登身上,快步走向此人,大聲奚落。
本以為,對方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,立刻會大聲求饒。誰料,這一次,孫登卻忽然變成了硬骨頭。把腦袋又向上抬了抬,倒仰著脖子冷笑不止:“嗬嗬,刀下之諾,豈能算數?!你信,隻能說你傻!孫某人先前之所以忍辱負重,圖的是給死去的弟兄報仇,如今既然又落在了你手裏,嗬嗬,嗬嗬嗬,廢話少說,且給孫某一個痛快!”
“當真?”劉秀打了個措不及防,心中暗自著急,表麵上去,卻裝作毫不在乎,“那劉某剛才,可是小瞧孫大當家了。也罷,既然你一心求死……”
“別殺他,三弟,千萬別殺他,這個人,我留著有用,有大用!”劉玄的聲音,非常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,讓劉秀的威脅徹底功虧一簣。
“住口!”馬三娘掉頭走回去,照著劉玄的臉上就是一記大耳光,“怎麼處置此人,用不到你來做主兒!先前要不是你故意將賊人往我們身旁引,我們的鹽丁和民壯,也不至於全都被嚇跑!”
“啊——”劉玄的左半邊臉上,立刻腫起了五道紅印兒,將頭縮回了脖子裏,不敢再胡亂插嘴。
然而,他這邊剛剛消停下來,那廂,孫登卻又開始哈哈大笑,“打得好,打得好。這種一肚子壞水的兩頭蛇,打死了才好。劉均輸,你將來不後悔一輩子!孫某就跟了你的姓!”
“你也住嘴!”劉秀被吵得頭暈腦脹,走上前,用弓臂當鞭子,狠狠給了孫登一下。“劉某人不會幫著他對付你,你也甭指望借刀殺人。姓孫的,你要是想活命,就給劉某一個準話,先前的承諾,你到底打算不打算兌現?!”
“被你用刀壓在脖子上做出的承諾,當然不能算!”孫登把脖子一梗,大聲回應。隨即,又搶在鄧奉將長槊刺下來之前,迅速補充,“但隻要你不幫你堂哥對付咱們,孫某就可以帶領麾下弟兄護送你過太行山!”
“別聽他的,姓孫說話從來沒算過數!”趁著馬三娘不注意,劉玄再度仰起頭,大聲提醒,“他這些年來勾結官府,黑白兩道通吃,不知道害了多少英雄好漢的性命!凡是聽信他花言巧語的人,沒一個落到好下場!弟妹,別打,我這次真的是為了三弟著想!”
最後一句話,是對馬三娘哀求。馬三娘聞聽,已經掄起來的巴掌,立刻拍不下去。就在此時,卻又聽見孫登大聲嚷嚷道:“還有臉說我?聽你兩頭蛇的話的人,就落到好下場了麼?劉均輸,你不信問問周圍的人,你這堂兄,這半年多來再太行山裏,都做了些什麼缺德事情!”
“我是為了反莽興漢大業!”劉玄沒有挨耳光,立刻士氣大振,扯開嗓子,跟孫登針鋒相對。“隻有推翻王莽,還政於劉,才能救萬民於水火!”
“什麼反莽大業,煽動別人送死,你自己在後邊做縮頭烏龜!我呸!呸!呸!”孫登撇起嘴,衝著地上狂啐不止。
“既然造反,就得有人死。”劉玄口才相當了得,偷偷看了看馬三娘的臉色,急需振振有詞,“隻有大夥不惜一死,才能換回天下太平。劉某跟大夥的區別,不過是早走一步,晚走一步而已。不像你,為了活命,居然偷偷跟官府勾結,欲用劉某的人頭換取招安!”
“孫某那是跟官府虛與委蛇!”孫登臉色頓時又開始發紅,迅速向周圍望了望,咬著牙狡辯。
“虛與委蛇,為何還要帶人對劉某緊追不舍?”劉玄自認為抓住了對方痛腳,立刻緊追不舍。
“你兩頭蛇不挑動我太行豪傑自相殘殺,誰有功夫搭理你!”孫登立刻大聲反擊,二人你一句,我一句,當著劉秀等人的麵兒,互相罵了個痛快,轉眼間,就將彼此的老底兒掀了個精光。
“自相殘殺,是你們彼此不服。若不早日定下次序尊卑,你太行群雄,永遠都是一盤散沙!”
“那也不用你這外人來管,你兩頭蛇分明是怕我們太行山崛起,搶了你們綠林山的名頭!”
“我們綠林好漢才不會那麼短視,你們太行山再崛起八百年,也趕不上我們一根小指頭!三弟,殺了他,快幫我殺了這暗中勾結官府的惡賊!”
“劉均輸,隻要你答應不插手我跟他之間的恩怨。從此太行山兩側,無論官府,還是各山各寨,都絕不會再有人跟你為難!”
“三弟……”
“劉均輸……”
“都住口!”猛然間,劉秀嘴裏發出一聲暴喝,將孫登和劉玄二人的話,齊齊打斷,“劉某是朝廷的均輸下士!你們兩個強盜,哪來的膽子,在劉某麵前信口雌黃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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