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!”見劉秀終於答應施展“法術”,老周和老宋二人大喜,答應了一聲,立刻帶領弟兄們抄起家夥,快速藏身於鹽車之後。
“子陵,等賊軍靠近到二十步之內,你負責給賊人迎頭一擊!”劉秀沒功夫仔細看命令的具體實施情況,迅速把頭轉向嚴光,大聲吩咐。
“明白!”嚴光反應機敏,瞬間猜出了劉秀的打算。抓起角弓,快步追向了老宋身側。
“仲先,士載,上馬!找一個缺口,咱們主動衝出去,殺賊人一個措手不及!”劉秀衝著朱佑和鄧奉二人喊了一句,附身撿起兩支投矛,抓在手裏,然後飛身跳上一匹無主的坐騎。
隔著鹽車,他已經能看清楚賊軍的一舉一動。汲取了上次輕敵大意的教訓,這一次,山賊們不再急於求成,而是主動控製了進攻節奏,騎兵在前,步卒在後,以相同的速度,緩緩向前推進。隊伍最後,還隱藏了近百名弓箭手,每個人手裏都握著一張粗大的木弓,隨時準備向車陣內發起致命一擊。
“不能讓他們從容放箭,否則,老宋等人根本捱不過第二輪!”劉秀心中暗吃一驚,果斷決定調整布署。扭身跟鄧奉、朱佑、馬三娘等人打了個手勢,他迅速將投矛插在了身旁的鹽車上。緊跟著,拔出環首刀,開始切割羈絆牲口的繩索。
鄧奉、朱佑和馬三娘,跟他心有靈犀。也以最快速度,將距離自己最近幾輛馬車上挽繩,一一割斷。將拉車的挽馬盡可能地調轉身體,頭顱向外,屁股朝內。
“去!”沒有時間做更多的準備,劉秀揮刀輕輕抹向麵前三頭挽馬的屁股。一股紅色的血光,頓時從挽馬身後衝天而起、原本就受到了極大驚嚇的挽馬吃痛不過,嘴裏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,撒開四蹄,從車陣的缺口處狂奔而出。
“唏噓噓噓——”
“唏噓噓噓——”
“唏噓噓噓——”
……
朱佑、鄧奉、馬三娘見樣學樣,也忍痛用兵器劃過挽馬的屁股。刹那間,十多匹受驚的挽馬慘叫著從車陣內狂奔而出,緊跟在第一批受驚的挽馬身後,化作一股憤怒的猛獸。
”放馬!”
“放馬!”
“放馬!”
“放馬踩死他們!”
危急關頭,人心反而變得簡單。根本不用嚴光吩咐,老周,老宋和士兵們,就丟下投矛,爭先恐後將各自附近的挽馬當做武器放了出去,每一匹馬的屁股,都被刺得鮮血淋漓。
受到驚嚇的挽馬根本不懂得辨別方向,隻是憑著群居動物的本能,主動去追隨前方同伴。而最前方的同伴,則是劉秀率先放出去的三匹,仔細做過安排,頭顱最開始就衝著敵軍隊伍正中央。
短短兩三個彈指之間,從車陣內衝出去的挽馬,就彙聚成了一道洪流。速度沒有戰馬快,馬蹄揚起的煙塵,卻鋪天蓋地。
正在謀劃以騎兵和步卒配合,走到近距離向車陣發起致命一擊的山賊大當家孫登,被衝了個猝不及防。連忙命令弓箭手放箭阻截驚馬。然而,哪裏還來得及?原本一心想要朝車陣之內做覆蓋性射擊的弓箭手們,匆匆改變目標,射出的羽箭根本保證不了任何準頭!
挽馬跑得再慢,也是馬,百餘步距離也用不了五個呼吸。
沒等弓箭手發出第二輪羽箭,驚馬就已經衝進了山賊隊伍。不管前方是騎兵還是步卒,也不管前方那個人高矮胖瘦,手裏拿的是鋼刀還是長槍,皆一頭撞翻在地,然後踏上數隻偌大的馬蹄!
山賊們精心布置起來的軍陣,四分五裂。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卒,都沒時間再考慮如何維護陣型齊整,都竭盡各自所能地去躲避驚馬。自封為太行銅馬軍大司馬的強盜頭子孫登,被氣得口鼻生煙,丟下盾牌,揮刀先砍翻了兩匹從自己身邊衝過去的挽馬,然後扯開嗓子大聲命令,“殺,殺馬,殺了這群畜生吃肉。牛齊,李誌,你們兩個帶人繞路衝過去,別讓那群官兵走掉一個!”
沒有任何人對他的命令做出回應。除了淒厲的挽馬悲鳴,就是被挽馬踩傷者痛苦的叫喊。太行銅馬軍大司馬孫登揮動鋼刀,再度殺死一匹腳步已經慢下來的驚馬,然後舉起血淋淋的刀鋒,繼續大聲咆哮,“牛齊,李誌,你們兩個混賬,跟畜生較什麼勁兒!趕緊去繞路衝過去,別讓姓劉的和那小娘們跑了!”
“大司馬,沒,沒跑!”這次,他終於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,不是領命,而是驚聲尖叫,“那,那姓劉的和那小娘們,殺,殺過來了!”
“啊——!”孫登大吃一驚,抬頭再看。隻見一黑一白,兩道人影,跟在驚馬之後,閃電般衝進了自家隊伍。雙刀齊揮,潑出層層血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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