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飛羽對他已經徹底失望了。
鳳輕揚笑了笑,對段飛羽道:“好了,這些話還是留著以後慢慢說吧,我們該上路了。”
鳳輕揚又將段飛白提上馬,道:“你最好安分一點,我不殺你可不是因為你,是段飛羽這一路替你求情,我才饒了你一命,可我隨時有權利收了你的命。”
段飛白含情脈脈地看著段飛羽,道:“我死不足惜,可我現在想要留著這條命,用餘生去彌補曾經犯下的錯誤,去挽回飛羽的心。”
“你還真有點肉麻,愛一個人不是嘴上說說而已,你啊……還差得遠呢!”鳳輕揚拍了拍他的肩膀,然後招呼容初和秋月上馬。
容初看了看秋月,秋月還是不看他。
容初摸摸鼻子,灰溜溜地上了馬,秋月也利落地翻身上馬。
穆輕輕看著他倆,微微搖頭,對鳳輕揚道:“這倆人一路好像都沒有說過一句話,明明彼此喜歡,還非得這樣互相折磨。”
“他們的事兒還是讓他們自己想明白才好,小初肯定是不會讓秋月為難的,現在的問題是秋月,她如果沒辦法放下那段仇恨,他倆就沒戲了。”鳳輕揚道。
穆輕輕也歎息一聲,道:“可要放下仇恨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,更何況……老秦王是真的參與了屠殺赫托人的行動,雖然和小初無關,但……秋月心裏那一關,恐怕不容易過。”
“那就沒轍了,要靠她自己開解自己,是那一段與小初無關的恩怨更重要,還是和小初的感情更重要,得讓她自己來掂量清楚。其實我覺得,小初挺無辜的,他一點也不了解當年的真相,甚至都沒聽說過,卻要因為那件事而被怨恨,找誰說理去啊?”鳳輕揚頗為同情容初。
穆輕輕道:“話也不能這樣說,雖然不是小初的錯,可是站在秋月的角度,要和仇人的兒子相親相愛,也的確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,更何況……她的族人會怎麼看她呢?除非她決定放棄自己赫托人的身份。”
“我們倆討論再多都沒有意義,一切都在秋月自己的選擇。”鳳輕揚道。
穆輕輕也知道鳳輕揚說的是實話,可看著容初和秋月那種明明想要靠近對方,卻不得不把對方一次次推開,實在有些不忍心。
天黑之後,幾人也沒有找客棧,而是在森林裏過的夜。
點了兩堆火,烤了幾隻野兔子當晚餐。
段飛白對鳳輕揚道:“你能不能把我解開,我保證不亂來,手腳被捆著,我也沒法吃東西啊。”
鳳輕揚倒也沒有那麼不近人情,去把他的繩子解開了,道:“我也不怕你搞什麼花樣,說白了,你現在沒有任何能耐傷到我們,要是我發現你輕舉妄動,我可是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。”
“你放心,我答應過飛羽,絕不會再做她不喜歡的事情了,我就不會做,我一定會用實際行動證明我說過的話。”段飛白揉揉被綁得有些麻木的手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