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懷疑過,所以才安排了今晚這出戲,如果你沒有帶那二十多個尾巴跟過來,我或許在進行宮之前,就帶你逃走了。”穆輕輕苦笑了一聲。
“你知道身後有人跟著?”秋月皺眉,“你怎麼可能知道呢?你沒有內功,不可能發現有人暗中尾隨的。”
“我不需要內功,我看到你沿途都有給人留引路的標記,就知道了。”穆輕輕難過地道,“你不知道,我沒看到你在路上做標記,就心疼一次,我回憶著曾經我們一起並肩戰鬥的日子,回憶著那些我們共同經曆的風風雨雨,就覺得眼前這一幕太荒誕了,仿佛是一場噩夢。”
“你是我的秋月姐嗎?”穆輕輕懷疑地看著秋月,“我可以理解秋月變成了符慧,肩負血海深仇,可我不能接受秋月姐她為了複仇,算計我,欺騙我,利用我,甚至傷害我。”
“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。”秋月急切地解釋,“我一直在努力避免傷害你。”
“那你為什麼要把我們騙去雪嶺,又發動了對我們的突襲?”穆輕輕雖然不記得那之前的事兒了,可有幾幕畫麵,卻告訴他,鳳輕揚和段飛羽他們為了抵抗敵人的攻擊,都受了傷。
秋月頹然地耷拉了肩膀,有氣無力地道:“輕輕,你要相信,我真的是不得已,我……”
“都這個時候了,為什麼還要繼續隱瞞?你有什麼苦衷都可以對我說。”穆輕輕道,她還是在期待,秋月並不是故意這樣做,是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秋月終於道:“容初被抓了。”
“什麼?”穆輕輕驚訝地問,“是的,你沒聽錯,他的確跟著我離開了天都,那個傻子,他就那麼不遠不近地跟著我,不跟我說話,也不來打擾我,就像個影子一樣跟著我,我趕不走他,也罵不走他。”
“他說沒有地方可以去,除了跟著我之外,不知道該幹什麼,索性就一直跟著,讓我就當沒看到他,就當他是路邊的一棵樹,一棵草,那怎麼可能呢?他那麼個大活人一直跟著我,我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。”秋月眼淚刷地落下來。
穆輕輕沒想到容初會用這種方式去追秋月。
“後來呢?”穆輕輕問。
“段飛白的人抓走了他。”秋月說了一個讓穆輕輕更驚恐的答案,“他們逼著我繼續複仇,跟他們合作。”
“段飛白不是已經被我爹……”穆輕輕忽然想起來,段景旭將段飛白廢了之後,就沒再提過段飛白的事情了,難不成段飛白根本就沒有被廢掉,而是逃走了?
“金蟬脫殼,段飛白的慣用伎倆,他用了個替身,就騙了你們。”秋月歎息道,“輕輕,我沒有辦法不管容初的死活,他是我的軟肋。”
“然後你就幫他欺騙我們?”穆輕輕問。
“對不起,你和輕揚對段飛白來說是最大的威脅,他不得不先除掉你們,以絕後患。我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,才保住了你,可是我沒有辦法再保住輕揚。”秋月充滿歉意地道。
穆輕輕問:“輕揚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