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無論如何,我都要跟你一起的。”秋月堅持道。
穆輕輕隻好隨她,兩人上了馬,直奔山穀而去。
依然是空無一人的山穀。
穆輕輕憑著記憶找到自己那晚下榻的屋子,門口有一灘已經幹涸的血跡,她腦袋一痛,卻並沒有想起什麼,隻隱約聽到腦海裏有段飛羽的喊聲。
她又走進屋子裏,裏麵非常亂,床塌了,椅子倒了,秋月指著一處不起眼的箱子,道:“我就是在那裏發現你的。”
穆輕輕打開那口箱子,裏麵果然染了不少血。
“為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呢。”穆輕輕很痛苦地抱著自己的腦袋,“出了什麼事兒?一定是遇到了很強大的敵人。可是我一點印象也沒有。”
秋月看她那麼難受,把她拉起來,道:“公主,您別逼自己了,你的腦袋受了重創,肯定是那一部分記憶沒了,但這肯定是暫時的,慢慢會想起來的。”
“我得聯係鐵鷹,還有我爹。”穆輕輕知道自己一個人處理不了這麼大的事情,這裏沒有屍體,說明他們都沒有死,隻是被抓走了。
秋月點頭,道:“嗯,現在這個情況,我也一頭霧水,我帶來的人才十個,也不夠用。”
穆輕輕記得,鳳輕揚說過會聯係鐵鷹和段景旭的,隻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有回應。
可是穆輕輕沒想到,她等來等去,等到的卻是唐小葵。
唐小葵的臉色很不好,蒼白而頹廢,像是一瞬間就老了很多似的。
“婆婆,怎麼就你一個人?”穆輕輕的預感大大的不好。
唐小葵一見穆輕輕就落下眼淚來,道:“還好……還好你還在,我真怕來了這裏,一個人也遇不到。”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穆輕輕心驚膽戰,她真的怕再聽到更糟糕的消息。
可現實往往是殘酷的。
“你爹出事了。”唐小葵眼淚抑製不住地往下掉,“我們的人都被抓了,我是拚死逃出來的,把你給我的那些毒藥都用完了,要不是為了帶蘊兒逃出來,我……”
穆輕輕問:“蘊兒呢?”
“我一路在逃,不敢帶著他,就把他放在了唐門的分部裏,我師兄會盡快去接他去唐門。”唐小葵道,“輕輕,你可知道,我們的敵人是誰?”
“誰?”穆輕輕問。
“朝廷,換而言之,就是皇帝。”唐小葵說出了一句穆輕輕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的答案。
穆輕輕下意識地就搖頭,道:“這不可能,父皇怎麼會害我們?”
“那些人雖然沒有穿官服,可是卻瞞不過我們,他們的確是朝廷的鷹犬,你看這個!”唐小葵拿出一塊牌子,上麵赫然是隻有皇家才能使用的龍紋,這令牌穆輕輕也不陌生,正是生肖衛的令牌,雖然不是十二生肖的高階令牌,可也的確是生肖衛。
白馬和花蛇就有這樣的令牌,後來他們倆脫離了生肖侍衛,才交還了。
穆輕輕難以置信地倒吸一口涼氣,問:“你從哪裏拿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