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小葵哼了一聲,道:“說過嗎?我忘了!”
“咳咳……”段景旭老臉一紅。
鳳輕揚對穆輕輕使了個眼色,示意他們可以回避了。
穆輕輕也很機靈,找了個借口說要去看蘊兒,便跟鳳輕揚跑了。
“輕揚,段飛葉信中是怎麼說的?到底現在雪嶺那邊是什麼情況?”穆輕輕剛剛沒有細問。
鳳輕揚道:“他也沒有說清楚,隻說了情況緊急,需要我的幫助,那麼一張小紙條,他也寫不了太多東西,可如果他不是真的遇到麻煩了,應該不會發出這樣的求救信。”
“小初沒給你來信嗎?他如果也去了雪嶺,遇到什麼事兒,也該給你來個信啊。”穆輕輕問。
鳳輕揚搖頭,道:“他並不知道怎麼用信鴿聯絡我,這小子悄悄走的,我都來不及給他準備,哎……以他那衝動的性子,但凡秋月有什麼事兒,他肯定一股腦地就衝過去了,完全不會瞻前顧後,也不會考慮其他的事兒。”
“說的也是,可我也就怕他這樣。”穆輕輕憂心忡忡地道,“也不知道秋月怎麼樣了,赫托族勢單力薄,雪族又有神兵和雪女,她怕是占卜了便宜啊。”
穆輕輕認為,大概率還是雪族更有優勢,秋月反而更容易出危險。
“如果是秋月有危險,就不會是段飛葉寫信過來求助了,他肯定隻關心雪女。”鳳輕揚分析道,“這樣說來,還是赫托人占了上風。”
“秋月心思縝密,就算勢單力薄,恐怕在有準備的情況下,未必會吃虧。”鳳輕揚對秋月還是很了解的。
穆輕輕想了想,也覺得有道理,道:“也不知道雪女到底出什麼岔子了,不管怎麼樣,我們還是要盡快趕過去,不管秋月和雪女誰出了事兒,我都得幫忙。”
這是穆輕輕最為難的地方。
她怎麼也沒想到,秋月和雪女會成為敵對的兩方,而她和兩個人偏偏又都是生死之交。
“我怕你去了,會更為難啊,如果真是她二人生死相搏,你到時候該怎麼選呢?”鳳輕揚愁眉不展,他太了解穆輕輕的性情,兩方她誰都舍不下。
天性純善,又總為別人著想,當麵對兩難局麵,她肯定是最痛苦的那一個。
“不知道當年,我娘是不是也同樣麵臨這樣的艱難選擇,秋月說,我娘和她姐姐先認識的,她們也成為了朋友,而後來我娘才和先皇後成了朋友。”穆輕輕苦笑了一下。
“秋月說我娘明知陛下背叛了她姐姐,卻一言不發,坐視悲劇發生。可我覺得,我娘不是那樣的人,我印象中,她是個很善良的人,若不是有難言之隱,她不可能看著自己好朋友去死的。”
穆輕輕對秋月的話,還是耿耿於懷。
“秋月當年也還是個小孩子,她說的話未必就作準,你不必太介懷,真相如何,恐怕隻有皇叔和當年經曆過那件事的人清楚。”鳳輕揚寬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