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輕輕有些身心俱疲的感覺,道:“那我們就出海吧,我想去一趟天元,跟師父交代一下秋月的事情,這件事終究與我脫不了幹係,把秋月弄丟了,我必須要親自去跟師父解釋。”
鳳輕揚安撫道:“你不必這麼自責,那是秋月的選擇,她是個大人,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可要不是我,秋月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再遇到赫托人,那她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想起自己是誰。”穆輕輕又開始鑽牛角尖了。
“你啊,就是改不了凡事希望往自己身上攬的性子,人生沒有如果,各人有各人的造化,她想不起來也未必有多幸福,人這一輩子要經曆的苦,都是注定的,不會多一點也不會少一點,隻會以不同的方式去感受。”鳳輕揚頗有些禪意地道。
穆輕輕拍了他一巴掌,道:“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奧了?”
“深奧嗎?”鳳輕揚笑著問,“可能是最近讀書比較多的緣故,怎麼樣?喜不喜歡這麼有深度的本夫君?”
穆輕輕被他逗笑了,道:“討厭,都這個時候了,還逗我玩。”
“笑了就好,別太我這件事煩惱,也許忽然哪一天,秋月就想開了,或者她又忘記了過去,變回了單純的秋月,也許小初千裏追尋,終能修成正果。我們什麼都做不了,隻能報以美好的期待和祝願,然後等著希望開花結果的那一天。”鳳輕揚握著穆輕輕的手,希望她能夠開朗一點。
穆輕輕心裏像是被清風撫慰了一番,豁然開朗,道:“我明白了……你說的對,我就等著那一天,有一句話說得好,念念不忘,必有回響。”
“這就對了。”鳳輕揚也放心了,隻要穆輕輕不鑽牛角尖,其餘的都不是事兒。
皇帝到底是派人來了,就在秋月離開之後的第二天。
鳳輕揚親自進宮解釋了,似乎皇帝很生氣,又聽說秦王也不見了,愈發震怒。
鳳輕揚承擔了皇帝的怒氣,並沒有多說什麼。
可皇帝並不想就此罷休,他責令鳳輕揚找回秦王,並且要將赫托族作亂之人全部擒拿歸案。
鳳輕揚很是無奈,道:“皇叔,這些事兒您還是讓別人去做吧。”
“你什麼意思?難道你不願意為朕做事了?”皇帝很有些失望地問。
“不是不願意,而是我已經打算帶輕輕離開了。”鳳輕揚道,“皇叔,我們打算走了,輕輕這些年吃了不少苦頭,我們的孩子才剛剛降生,我們想找個地方,好好地將孩子撫養長大,不想再參與這些紛爭。”
皇帝錯愕,自然不肯,道:“輕揚,朕正是用人之際,你若走了,誰來幫朕?你也知道,赫托族卷土重來,他們定要找朕報仇的。”
“皇叔身邊高手如雲,不一定非我不可。再者,赫托族也沒有多少人存於世上了,他們翻不出什麼大浪來,皇叔不必大驚小怪,這皇宮內院,戒備森嚴,絕非一般人能闖進來的,至於小初,他肯定是去找秋月了,什麼時候找到了,他自然會回來。”
鳳輕揚當然不會告訴皇帝,秋月就是刺殺皇帝的慧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