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輕輕感動道:“父皇,小初這樣癡心,實在令人感動。其實秋月的身份也不低,她雖然名麵而上是我公主府的奴婢,可是我們都知道,她曾經是天元攝政王門下的人。據我所知,她的另外一個好姐妹,藍月就如今是天元大將軍的夫人。秋月如果不是來了雲夢,她也肯定能風光大嫁,父皇完全沒有必要覺得秋月的身份低,就配不上小初了。”
“再說了,兩個人之間感情最要緊,如果非得在他們之間安插其他人,隻會讓三個人都痛苦,相信父皇也不希望有個世家女來承擔這份痛苦。”
容初點頭,道:“是,皇叔,請您成全我和秋月吧!”
秋月沉默著,一言不發。
皇帝終於妥協了,道:“罷了罷了,朕若是再不鬆口,恐怕你們都要覺得朕是個棒打鴛鴦的惡人了。”
容初激動地歡呼起來,一把拉住秋月的手。
可就在這個關頭,秋月袖口忽然嗖地一聲,一枚閃著含光的暗器朝著皇帝麵門而去。
大家都毫無防備,皇帝直直地看著那枚暗器,已經來不及躲閃。
容初卻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,一閃身,用身體撞上了暗器,直直地瞪大眼睛,倒在了地上。
“為……為什麼?”容初的眼裏盡是難以置信,他實在不懂,為什麼秋月會這麼做。
鳳輕揚眼疾手快,直接甩出手裏的酒杯,將秋月擊倒在地,然後迅速抓住秋月的手,在她的手腕上,綁著一枚發射暗器的鐲子。
那枚鐲子很眼熟。
穆輕輕手上也經常戴著。
穆輕輕也看到了,她擼起袖子,才發現,不知道什麼時候,她手裏的那枚鐲子已經不見了,或者說……她已經很久沒有用過這枚鐲子了,所以也不記得放在哪裏了。
“不……秋月……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容初倒在地上,口中噴出一口血來。
穆輕輕趕緊上去,用銀針封住了容初的心脈,道:“你別激動,這暗器上有毒,我這就給你解毒!”
穆輕輕知道手鐲裏的暗器都是什麼毒,所以解下了手鐲,卻發現裏麵的解藥已經被掏空了。
“該死!”穆輕輕沒辦法,隻好拿出百解丸,暫時延緩容初中的毒。
秋月被壓在地上,場麵一片混亂。
皇帝嚇到了,半天都沒有說話,呆呆地坐在那裏,滿頭的汗,如果不是容初剛剛擋了一下,他就危險了。
容初的樣子也並不好,因為秋月放的毒針是致命的毒,哪怕穆輕輕給容初吃了百解丸,效果也不太好,容初的臉色迅速發青,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。
可是他依然死死盯著秋月。
“為什麼?”他不甘心地問。
秋月眼裏有淚,最後又倔強地道:“我不是秋月,我隻是來刺殺皇帝的人。”
一句話,讓所有人都懵了。
鳳輕揚試圖發現她易容的痕跡,可是發現,她的臉就是這樣的,並沒有易容。
“你不用看了,我沒有易容,我本就長這個樣子。”秋月道,“可我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秋月,沒想到刺殺失敗了,現在我任由你們處置,反正我本來也不想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