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嗆得窒息,源源不斷的水掠奪氧氣,拔離胸腔僅剩的呼吸,我無助揮舞手臂,又掙脫不了,張世豪一波比一波入得深,戳得狠,我在將死的缺氧裏,爽得尿了。
不是噴水,而是尿。
我聽見尿墜地的嘩嘩響,大腿根內側一片燥熱。
他從背後重新壓上來,我在他掌心聲嘶力竭的尖叫,絕望痛苦的表情,徹底激發張世豪的獸性閘門,狂風驟雨的猛插使他大腿線條繃得緊緊的,奶子在空氣和鏡框間來回顫動,打在玻璃上,下麵吧唧,上麵啪啪,響得沒完沒了。
我精神無比恍惚,肉體又興奮不已,他翻過我坐在水池邊,雙腿於他麵前敞開,我猜到他要做什麼,奮力踢打,他毫不吃力握緊腳踝,唇吻上落了幾滴尿液的腳麵,沿著青筋舔舐,下移,含住了一顆腳趾。
大腦皮層比過電的快感還猛烈,我全身抽搐,。
他折磨得我隻會哭,失去反抗的能力,我一節節癱軟,一寸寸繳械,最終魂飛魄散。
張世豪當著我的麵把軟了的家夥塞回褲襠,他姿態狂,神色也痞,狹小悶熱的衛生間,空氣中浮蕩著汙穢的腥味。
“想留下,還是回去。”
他搞得我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,啞著嗓子說回去。
他擺正皮帶的金屬扣,“沈良洲暫時幾天,麻煩不小。”
我一愣,仰頭注視他,天花板虛晃的燈,和張世豪欣長筆挺的身軀連成一線,貴氣,不羈。他引誘女人最大的資本,就是在下流野獸和冷峻頭目之間拿捏自如。
而這兩者,都令女人神魂顛倒。
他似笑非笑,“風月山莊是我的,和林柏祥沒關係。”
我又是一震。
祖宗對張世豪的猜忌果然不錯,我親耳聽到他壓根不信,是條子信誓旦旦,說一定和林柏祥有關,祖宗才帶著人馬包抄,篤定山莊窩藏了走私違禁品,竟然是跳了張世豪的陷阱。
我搜腸刮肚,找不到形容他的詞,惡狠狠說了句,“你卑鄙。”
他淡淡嗯,“沈良洲並不比我好。”
我扶著馬桶艱難站身,“把裙子還我。”
張世豪斜倚牆壁,點了事後一支煙,“我留個紀念。”
我赤腳一步跨到他眼前,對準他臉頰舉臂劈下,他目光一凜,沒阻攔,也沒開口。
在距離不及兩厘米的地方,巴掌變成拳頭,緊了鬆,鬆了緊,我到底沒敢打下去。
真打了,睡過一覺就以為能網開一麵嗎。
張世豪倘若那麼講情分,東三省的混子怎會對他聞風喪膽。
我撕碎他買的三點式內衣,真空赤裸,裹嚴實外套離開住處,在門口意外碰上了魯小姐,她拎著一袋子洗護用品,男女款式都有,她也沒料到我會從屋裏出來,微微一怔,平穩了情緒,“程小姐來找豪哥嗎。”
語氣有幾分女主人的架勢,我說找完了,多謝。
她原地未動,目送我出柵門,走了好長一段路,我察覺有一輛奔馳在不緊不慢跟著,車裏是誰我再清楚不過,我撈起路邊的花枝,石頭,甚至破筐,有什麼算什麼,齊齊扔向那輛車,門窗緊閉,司機像木頭毫無反應,隻是任由我發泄,直到我累了,攔了出租駛離,他才再沒跟上。
回去途中路過一家藥店,我下車買了盒勁兒最大的避孕藥,張世豪精量多,射得也深,勁兒小我怕不管用,我絕不允許有任何差錯,更不會自毀前程,為一顆糖衣炮彈,丟掉祖宗這座更牢固的靠山。
我原以為要麵對一場惡仗,成與敗,生與死,都在祖宗信與不信一念之間,然而進門別墅裏冷冷清清的,保姆坐在陽台發呆,我還沒問她,她倒迫不及待先問我了,怎麼沒一起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