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暗中搞垮他那麼多二奶,祖宗沒踢了我,還這樣寵著,已經是格外優待了。
我忍著喉嚨的酸澀,輕輕抱住他的頭,將臉埋進他短發間,深刻而貪婪呼吸著,我喊他名字,喊一聲他會答應一聲,他難得耐著性子不厭煩,“那你還要我嗎。”
我和他同時聽出這句話的無助,他大約心疼,抬手握緊我,“別亂想,我會回來。”
我用力點頭,“我等你,良州。”
他將我的手貼在心髒處,抱著我辦公,我懶洋洋窩在他懷裏,不吵不鬧,安安靜靜陪他,他翻一頁公文,我就喂他吃一瓣橘子,他咬一口剩下的嘴對嘴給我吃,我特別喜歡這一刻的時光,簡單又溫柔,好像全世界隻剩下我們兩個人,永遠不會變。
快九點時,我有些困了,靠在他肩膀昏昏沉沉睡著,檢察院的一名下屬匆忙趕來見他,開口聲音很大,把我驚醒了。
“沈檢察長,消息確定了,張世豪今晚十一點,在哈爾濱港出一批高純度的冰毒,根據我們的眼線摸底,不低於十箱,以每箱一百包計算,每包十克左右,絕對是走私大案,這批貨最終銷往地點是香港深圳的賭場和夜總會。”
我困意全無,打了個寒顫,無比震驚抬頭,“冰毒?”
祖宗意味深長看了我一眼,“怎麼,好奇。”
我緊抿嘴唇,心不在焉沉默著,東三省的黃賭毒在國內出了名,頂級頭目觸碰這些很正常,隻是張世豪的生意比我想象中玩得更大,更危險,明知道都盯著他,他還劍走偏鋒。
不過也難怪,想在深水潭站穩腳跟,哪是幾個賭場會所就能撐住的,必須有更大勢力才降得住人。
下屬接收到祖宗的示意,繼續說,“這回風聲瞞得很緊,條子那邊等您的信兒,沾上張世豪都是大買賣,市局想請您出麵,一起包抄。”
祖宗手指在桌角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,思索了片刻,“有把握嗎。”
“八九不離十。他的貨耽擱這麼久,再不出就毀手裏了。張世豪自打幹這行就沒賠過,他怎麼會在信譽上砸招牌。”
祖宗推開我站起身,拿起掛在椅背的製服,一邊穿一邊部署,“市檢察院偵察科出五人,辦案室出五人,其餘讓市局出,特警待命,我坐鎮。”
祖宗帶著下屬風風火火朝樓下走,走到一半時,他意識到什麼,倉促停頓,下屬不明所以,也跟著止步。
祖宗握拳抵住唇,凝著牆壁的一角蹙眉,“這樣大張旗鼓去碼頭,人趕到貨肯定也轉移了。”
下屬問那怎樣做。
“你安排兩輛一模一樣的車,其中一輛奔碼頭開,另一輛奔皇城開,張世豪今晚動手,檢察院和市局一定有他的人放風,調虎離山將那些馬仔引走。”
下屬說對方如果死盯呢?看不到您怕是不會罷休。
祖宗攬住我的腰,臂彎稍用力,我斜靠在他懷中,他笑說這樣呢。
下屬如夢初醒,先一步離開備車,祖宗換上一件特別花哨的大衣,我沒骨頭似的和他膩歪著,他摸摸我屁股,又捏捏我奶子,出門還特意走出好遠才上車。
後座窗子敞開,暖氣開得很足,依然冷得直打哆嗦,這是我頭一回陪祖宗辦案,驚險刺激之餘,也有點發慌,幸好他不用我做什麼,隻是像個婊子一樣,陪他巫山雲雨。
大概行駛了二十分鍾,祖宗從反光鏡裏有了發現,一輛銀色麵包車從頭至尾都保持勻速緊跟,他拍了拍我屁股,讓我坐上去,吩咐司機等一個紅燈。
車速不著痕跡減慢,壓在白線上,窗外人海如潮,過路的陌生男人不懷好意張望進來,目光貪婪猥瑣落在我凍得發紅的大腿上,我騎在祖宗胯間起伏搖擺,拚了命的大喊,多半條街道都是我的浪叫,他也被我勾得假戲真做,粗魯解開了褲鏈。
這樣紈絝火辣的春色,的確不像去辦案的,祖宗插進來的一瞬間,司機透過後視鏡說,“那輛車走了。”
祖宗啞著嗓子嗯,拿起旁邊的電話,“讓同型號的車頂過來,其他人和我在二街彙合。”
綠燈亮起,司機猛打方向盤,拐進了一旁小路,飛快疾馳,從市區到港口,途徑一條陡峭顛簸的林道,燈全部熄了,隻有微弱的月色照明,隨著碼頭逼近,莫名的壓迫感從車外湧入。
我腦海忽然閃過一雙世間最陰沉冷冽的眼眸,來自於張世豪,藏匿著深不可測的笑與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