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在場的馬車生生小上了一號,猶如幾片老舊的木頭搭建而成,車頂的蓋子似乎有些脫皮,車窗車門也隻是用普通的青布遮擋起來,哪裏像相府的馬車啊,就連普通百姓家說不定也比這個好啊!
齊願隻是平靜的把請帖遞上去!哪裏知道這郡主府的侍從看著這麼車夫不屑的眼睛,似乎有些惱了,竟是看也不看的隨手丟在一旁的案桌上,堅定的認為魚笑是個假冒的,或許是狗眼看人低,或許是早就安排好了,要故意羞辱她一番!
“既然進不去,就罷了,麻煩轉告郡主,魚笑曾到此赴宴!”魚笑空靈的聲音從馬車裏傳了出來!
接著她不等那臉色微變的侍從說話,就又道,“侍琴,齊願,我們走吧!”
侍琴和齊願自然是不會違背魚笑的意思,聽著魚笑讓上車走人,瞪了兩眼那侍從,也上馬車了。就等著許致遠揮鞭而起!
那侍從終於變了臉色!似乎有些慌亂的道,“等,等一下!”
馬車卻不但沒等,反而動了,眼看就要起身回去!
就在這時!
“參見郡主!”
“……!”
所有人都恭聲問安,而魚笑的馬車卻沒有停下,場麵一度有些詭異!
“大膽,郡主在此,還不停下馬車!”那侍從越發惱怒的對著魚笑的方向喝道。
這聲音之大,在場的人想不聽見都不行!
“停下!”
郡主來了沒有停,侍從怒喝沒有停,許致遠在聽到魚笑那幾乎不可聞的停下兩個字,馬車突然停下。
所有人都以為郡主定會大發雷霆,把馬車裏這個不知死活的人教訓一番!
魚笑的馬車停了下來,她隻是遠遠的看著,看著郡主如何處理。
郡主府的門口可不是一人,而是一群人,帶頭的女子一身華麗的宮裝,想來就是那位皇宮裏養大的朝陽郡主了,而朝陽郡主身後卻站著魚悅然、魚悅欣!
眾人打量這魚笑那破舊馬車的同時,魚笑也順著這微微掀開的車簾,打量這朝陽郡主,和她那兩個所謂的姐姐妹妹!
魚悅欣也確實如仙女一般,把眾人的樣貌都比了下去,魚悅然卻在端莊氣勢上壓所有人一頭,包括那容貌並不算出眾的朝陽郡主!
也不知道這朝陽郡主怎會和這兩人一道,也不怕把她顯得暗淡無光!
聽著這些侍從,馬夫,此起彼伏的問安聲響起,卻讓這些停靠的馬兒有些驚了,不停的打著響鼻!以往這些馬車自然是不能停在門口,要拉去後院專門停放的,隻是這朝陽郡主聽了某些人的意見,想給魚笑難堪而已!
姑娘小姐們,看著這些馬兒,嫌棄的後退了幾步,郡主府的大門顯得有些擁擠!
“怎麼回事?”朝陽郡主故作不明的問道。
“郡主,他們說馬車裏是相府的小姐,是來參加賞花宴的……!”
接下來的話,不說大家都明白了,相府小姐,見過這麼寒酸的相府小姐嗎?
大家不自覺的看了看魚悅然和魚悅欣,這般模樣才像是相府小姐好嗎?在看看魚笑的方向,雖然沒見著魚笑,可是光看那馬車,不讓人不屑,還相府小姐呢!
朝陽郡主裝模作樣的拿起案上的請帖,看了幾眼!
“我當是誰呢?遠遠的就聽見喧鬧,原來是相府的妹妹,你們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攔著我宴請的客人,還愣著幹什麼,還不快去賠罪,請人進府?”昭陽郡主嗬斥了身邊的侍從,吩咐到。
那般疑惑的模樣,仿佛真的不知此件的事,隻是下人不懂事。把一個天真活潑的郡主演得活靈活現,隻是那話語中微微上揚的調子,讓魚笑知道這郡主可不是和藹可親的角色!
朝陽郡主此時心中也是火大,她們早早的就聽魚悅欣說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相府小姐,在魚悅欣的形容裏,是個粗俗醜陋卻厭煩的女子,此次叫魚笑來,就是想讓她出出醜,給她點教訓。
沒想到魚笑兩句話不對,居然敢就這麼轉身離去。
就算到現在,她也可以依著身份教訓魚笑一頓,下馬威可以,不過要是把人嚇走了,那可就不好了,接下來還有這麼多項目呢,可不能就這麼讓她離去,無奈之下,她放棄躲在府中看熱鬧,才像個世外人一樣站了出來說話!
那些郡主府的侍從聽了,跌跌撞撞的趕緊對著魚笑賠不是,語氣極盡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