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五兩一畝,你有多少!”一直都老成持重的甄家管事激動得站了起來!
人群中的人,更是激動了起來,這藥材看不出有哪裏特別啊。
普通的藥農看不出魚笑的藥材特殊之處,大家被這價格給刺激了一下,都不自覺的往前湊,想看看這天價藥材,到底又什麼特殊,可又實在看不出來哪裏特殊,忍不住出聲質疑!
“不過如此嘛!這藥材看不出哪裏好啊!”
“肯定是有內幕!”
魚笑對於身後的質疑聲,毫無反應。十五兩,倒也算公道,這藥材的價格至少值二十兩,不過商人嘛!掙錢是無可厚非的事,她也並不覺得這個價格不能接受,當下對甄家管事說道,“四千來畝!您能收多少!”
四千畝,有這麼多藥材的,整個江州鎮隻有一個人啊!這下子大家總算明白了,這個姑娘就是那個傳說中租賃了那十幾個村子的人啊!
江州鎮,除了魚笑租下的這一片,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村子,隻是沒有這麼大規模的種藥,但也不缺乏種藥為生的村民,眼下看見這個傳說中的小姑娘,大家都激動了起來。要不是魚笑稍微易過容,掩去了那驚為天人的容貌,這人群說不定還會引發暴動!
魚笑不知道,這些藥農,不知道知府大人名字的比比皆是,不知道她魚笑名字的,可謂屈指可數。這麼一個還未成年的少女,多新鮮,多傳奇啊!
相比起群眾的激動,這甄家管事卻猶如一盆涼水當頭,涼了個徹徹底底。
“姑娘,你的藥材,我們收不了,你走吧!”甄家管事無奈的說道。
魚笑猛地抬頭,看著麵前的管事,“你們甄家,也怕這王懷嗎?”直接又不客氣。
這管事本來很是惋惜,可看魚笑說話不客氣,也沒了愧疚,直接趕人,“都說不收了,走走走!!!”到時候有心人傳到王懷耳朵裏,又是一陣麻煩。
魚笑胸中一股悶氣,都說這甄家公正又明朗,隻要你的藥材好,不怕他們不收,看來也不過如此。
魚笑掉頭就走。雖然今日這樁命案讓王懷的名聲受了些折損,可是這些人依舊不敢忤逆他!
“咦!這是怎麼了,那姑娘怎麼走了,甄家為什麼不收她的藥材!”
“我就說嘛!她那藥材怎麼會這麼值錢!”
“聽她說王善人,這姑娘不會和王大善人有過節吧,王大善人多好的人啊!”
這些藥農不由得幸災樂禍,他們的藥材不到一兩銀子一畝,憑什麼魚笑的能這麼高價。這個世界上,最不缺乏的就是看熱鬧的人。
魚笑之後去了吳家,去了張家,情況和之前甄家的很像,一聽說她是魚笑,就拒絕了收藥,沒有任何理由的拒絕。
張家大院裏,魚笑聽著這管事滿臉遺憾的拒絕。她不知道該說什麼,這王懷真的能在這江州鎮一手遮天嗎?
“張叔,這藥材品質這麼好,為什麼不收?”
“小姐啊,你可不知道,這......這其中內情。”
“什麼內情?”
“是王員外發話,不許任何人收購她的藥材!”
“就你們怕他,那個王懷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。”
兩人談話的時候,魚笑已經提起自己的藥籃子離開了張家。
一些好事之人尾隨著她,此時也看出一些門道,這魚笑的藥材是真的好,可是大家為什麼都不肯收呢?大家開始思考起來,難道真如這魚笑之前說的,是因為王大善人不許這幾家收購她的藥材。可是王大善人,不像這種人啊!
王大善人的形象,在這人命案中,在這收藥紛爭中,悄悄的在民眾心裏埋下了一個懷疑的種子。
魚笑平靜的提著籃子,走到了江州鎮的橋頭,清水盈盈,楊柳輕搖,魚笑坐在橋頭。怎麼辦?她並沒有什麼頭緒!慢慢的壓下心底的憤怒,魚笑又恢複如初,對著水裏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物,“齊願,我們回吧!”
“好的,小姐!”
......
“等一下,請等一下!”一個衣著頗為華麗的中年婦人向她們走來,剛才高聲喊的正是這婦人的丫頭!
這婦人有些微胖,襦裙把腰部勒得死死的的,走起路來,直踹大氣,看得人緊張無比,深怕她一口氣踹不過來!
魚笑停了下來,不知這婦人有什麼事。
“是你有藥材要出售嗎?”婦人直接的問道。
魚笑和齊願對望了幾眼,眼中皆有喜色,難道這真是,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