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魚笑計劃著逃走的時候,侍劍和齊願已經在某個賣豬肉的鋪子前,把那出門采辦的老頭,抓回去了。
“說,王懷那個關人的莊子在哪裏?”齊願著急的問道,這都好些天了,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怎麼樣了。
老頭聽見王懷兩字,麵上神色稍稍淩然,又立馬恢複正常。“你們是誰,還有沒有王法了!什麼莊子,我不知道!”
每一場逼供的開始,總是同樣的對白。
齊願狠下心來開始嚴刑逼供,拿出魚笑給她的毒藥,強硬的塞在老頭嘴裏。很快,老頭喉嚨裏發出赫呲赫呲的聲音,臉色開始冒著綠光,手指甲在牆壁上撓的嘶嘶作響,就是發不出聲音。
齊願退後一步,有些不忍直視。這是小姐給她的毒藥,隻會讓人生不如死,但不會真的死去。對一個老人家下毒手,齊願臉上雖不忍,也沒有什麼愧疚之色。這些人也不會對小姐心存憐憫!
“我好不容易緩過勁的老頭吐了一口唾沫,要緊牙關,滿是皺紋的臉緊繃著,帶著一種魚死網破的決絕。“我說了,我不知道,你們殺了我,我也不知道!”
齊願收起藥瓶,淡然的語氣吐出的話確實狠毒無比,“我相信你會知道的!畢竟你死了,你那孫子就沒人照顧了!”
“......”老頭臉色微變的別過頭去,再也不肯說出一句話,隻是臉上的決絕變成了那藏都藏不住的憂慮。
齊願畢竟不會真正的逼供,在這麼下去,這個老頭真就給折磨死了,這還真是死也不說啊!
看來隻有按照之前的想法辦了!他們並不想牽連無辜,可是小姐何其無辜!
這個老頭本來有兩個兒子,可是都意外死了,隻有大兒子留下了一個兒子。他帶著這幾歲的小孫子相依為命,是王懷給了他們落腳之地,他很感激,自然死都不會背叛。可這小孫子,這可是他老王家的獨苗苗啊。
此刻這老頭麵前正躺著昏迷中的小孫子,老頭心膽欲裂,眼中的飽含恨意,狠狠的盯著齊願,似乎是想不通麵前這漂亮的姑娘怎麼會這麼狠毒!當然他也不會去想,他包庇的王懷,害了多少的姑娘孩子!
最後的結果是,這打死都不說的老頭,在見到他的獨孫之後,一身硬氣崩壞,頹然的說了出來。
魚笑在離這裏十裏開外的一個莊子裏。那老頭把詳細路線也交代了一通,並不算遠,騎馬的話,一刻鍾就到了。
齊願終於略微的鬆了口氣,侍劍帶著不會騎馬的齊願開始趕路,小姐就在前麵,在等一等,她們來了。
......
話說魚笑聚集起了一些靈力,然後一天比一天好。雖然表麵還是傷痕累累虛弱無比,可是體內的靈力已經開始緩緩的運轉了,然後她決定逃了,不能在拖下去了。
每天送飯後,會有一刻鍾的吃飯時間,這個時間裏並沒有巡邏的人。說到飯食,之前魚笑不吃飯的事上報了上去,王懷可能擔心魚笑真的餓死了就不好玩了,好心的給她單獨準備了能入口的飯食,看得對麵的老頭一臉羨慕。
送飯的來了,魚笑沒有動。
靠在門邊,看了一下走道,沒有人。那一直藏在頭發裏的繡花針還在,悄悄的對著鎖動作起來。對麵老頭的角度正對著魚笑,自然是看見了。欣喜的望著魚笑。
“哢擦!”鎖眼傳來輕響,並沒有驚動任何人。
魚笑悄悄的走出籠子,在對麵老頭一臉期望的目光下,也把他的籠子打開了。
接下來,要逃出去,還要費些工夫,魚笑每日被人帶上去的時候,仔細看過周圍的地形了。隻要自己小心著點,抓緊時間,完全有機會逃掉的。
這時,意外發生了。
籠子裏其他人看魚笑他們要逃走,動亂起來了,聲音不小,很快就會引起巡邏之人的注意。
“快跑!”魚笑臉色一變,拔腿就跑。
這老頭看起來不咋地,腿腳倒是很快,緊跟著魚笑跑出了這地牢。他們剛冒出頭來,地麵上的人就發現了。
今日還早,王懷還沒有過來,莊子的管事是他的親信。居然發現有人逃出來了,這可怎麼了得。別說老爺會生氣,這莊子的事情也是不能泄露出去的。
“快,給我抓住他們!”莊子裏的人一擁而上,開始追趕魚笑兩人。
魚笑臉色未變,老頭神色鎮定。她腦海中回想著逃跑路線,不能踏錯一步,不能行錯一著,不然這千辛萬苦得來的機會,就浪費了。
“跟我走,從這裏下去應該就是官道,人多的地方,逃走的機會更大!”魚笑逃亡之餘對著老頭說道。可惜她手裏沒有迷藥,要不然迷藥一揮,哪還用逃走啊!憑她現在的靈力,也沒法和這些人抗衡,那就隻有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