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魚笑當初看到馬鈺打探回來的消息,這個王懷居然有癲癇史,雖然很久沒發作了,但是確實有!
然後她就打上壞主意了!
王懷近來十分寵愛一個青樓買回來的女子,就是之前魚笑在胭脂鋪裏碰麵的,叫秀兒的女子。幾乎是夜夜笙歌,專寵於帳!
於是魚笑想了一個主意。
抗菌藥能引發癲癇,這是她上輩子知道的。眼下抗菌藥有,癲癇病人也有,至於怎麼讓這人發病呢,關鍵就在於這位叫做秀兒的女子了。
當初和魚笑和這個秀兒的碰麵,很是小心的把抗菌的藥粉弄在了秀兒身上,如果王懷不碰還好,一旦耳鬢廝磨,不知道沾染了多少藥粉,那癲癇不發作才怪,而魚笑等的正是這個時機。
現在王懷的莊子裏,一片混亂,多適合救人逃跑啊!
此時的王懷衣衫不整的在床上,嘴裏塞著木棍,說是怕咬傷舌頭,眼睛上翻,口歪嘴斜不停的抖動,口中的白沫順著嘴角流下,小廝們緊緊的按著,要多淒慘就多淒慘!
“大夫,大夫還沒有來嗎?”
“來了,來了,大家讓讓!”
年輕的小廝拖著一個老大夫跌跌撞撞的趕來,趕緊給王懷喂下早就準備好的藥!
深褐色的藥丸,使勁的塞在王懷嘴裏,王懷沒辦法咽下去,丫鬟趕緊遞上水。由於王懷不停的抖動,臉脖到處是水跡,好一陣,王懷才漸漸平靜下來。
平靜下來的王懷,就看到自己如此丟臉的在眾人麵前,他是在行房事的時候發病的啊,他那男性的特殊標誌還顫抖的暴露在空氣中,“今天的事誰敢多說一個字,我割了他的舌頭,滾,都給我滾下去!”
王懷氣急敗壞的把下人趕走,三年沒有發病了。這癲癇平日裏有什麼忌諱他都很是注意,他根本想不通自己為什麼會發病。
秀兒害怕的看了臉色難看的王懷一眼,也不敢撒嬌賣萌了,趕緊隨著眾人退出!唉,不知道以後她會不會失寵啊,這院子裏的妖豔賤貨些,早就巴不得她失寵了。
這時魚笑已經找到劉洪,趁著這夜色準備悄無聲息的離開。
“趁亂快走吧!”魚笑對著發呆的劉洪說道,她可沒時間解釋自己是怎麼進來的。
“哦,好!”劉洪不知怎麼了,有些呆愣,麵上的表情也有些奇怪。
魚笑沒有多想,以為是被關起來的日子,不太好過!
魚笑走在前麵,劉洪緊跟著她。劉洪的眼睛一直盯著魚笑的後腦勺,臉色不停的變化。
突然,劉洪舉起了手中用來防身的木棍。
“砰!”
敲向了魚笑的後腦勺,鮮血瞬間浸透了黑布,看不出來顏色,魚笑渾身一震,不可置信的回過頭看著劉洪,然後暈了過去。
魚笑怎麼也沒想到,自己費盡心力,想救劉洪。得到的結果卻是當頭的一棒,背後的一刀,她確實不懂人性,戒備心還不夠啊!
“你......你不要怪我啊!我,我也是不得已!得罪了王懷,我一家老小在這江州鎮也生活不下去了!所以......所以我隻能對不起你了!”劉洪臉色蒼白的捏緊手中的棍子,看著地上已經暈過去的魚笑。
“快來人啊!”劉洪喊了起來。
很快,院子裏的小廝把他們圍了起來!魚笑被抓住了,被劉洪拿去將功贖罪了!
王懷此時剛還好衣服,就得到這個消息,總算讓他難看的臉色恢複幾分。
“把人給我帶進來!”
......
劉洪點頭哈腰的對著王懷,魚笑就這麼躺在地上。
“王員外,這魚笑居然敢夜闖貴府上,我把她給抓住了。”
“好,做得好,你江州鎮的生意,我以後會照拂的!你也不用回小屋了,可以回去了!”王懷哈哈大笑幾聲,招呼既然劉洪這麼懂事,就給他一條活路,他現在要和這魚笑好好算算了!
劉洪眼角偷看了魚笑幾眼,帶了幾分愧疚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離去了。人情這種東西拿來有什麼用,商人最看重的永遠隻有利益。
王懷看著暈在地上的魚笑,勾勾嘴角說道,“把她給我弄醒!”
一大盆冷水,潑到了魚笑臉上。後腦上的血跡被稀釋,滿地都是淡紅色的水漬。
魚笑皺了皺眉,睜開了眼。頭很疼,她揉了揉額角,似乎一瞬間不知道身在何方。
“魚笑是吧,初次見麵,怠慢了!”主位上的王懷語氣得意的說道。
這時魚笑才抬頭看了看上方的人,才回想起之前的事。她被劉洪出賣了,被交給了她的死對頭王懷。
“你想怎樣?”魚笑沉聲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