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致遠不知什麼時候,已經擋在了魚笑的身前,柳姨和齊願也站在了魚笑身邊。
周圍的人漸漸逼近,雙方劍拔弩張。
等著敲響戰鼓,一擁而上。
魚笑握著的拳頭裏,已經冒出新芽。
這時,有人動了,一個村民高高的舉起鋤頭,砸了下去。下一刻就要砸到魚笑的身上,魚笑苦笑,她也不明白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,僅僅是一場雨,就什麼都毀了。
罷了,罷了!魚笑慢慢的張開拳頭,手中的嫩芽似乎要在她這一念之下暴漲。
“砰!”
不是鋤頭敲中魚笑的聲音,也不是魚笑手中嫩芽伸出的聲音,而是一個高大的身影,一把揮落鋤頭的落地聲!
“我看今天誰敢動她!”
變故橫生,魚笑收回拳頭,收回了嫩芽,抬頭看著麵前高大的身影。
是魏遲,他怎麼來了,怎麼就來了呢!
“魚丫頭,你還好吧!”魏遲回過身來,雙手扶著魚笑的肩,低下頭擔憂的問道。
“魏遲,你怎麼又來了!”
“他們為難你,我怎能不來!隨我走吧,離開這裏!”
魚笑搖搖頭,她不離開,絕不離開,要離開也不能這麼離開。
除了桃溪村的人,沒有人認識魏遲,此刻看這男子居然要救走災星,大家可就不同意了。
“你是誰,快讓開,別擾我們的正事。”說話的人,一隻手打著繃帶,顯然是那天被魚笑命令折斷手之人,原來是他們蠱惑了這麼一大幫人要對付魚笑。
趁著馬鈺今日不在村子裏,所幸來個先斬後奏,把災星沉塘。
魏遲哪裏會理會這種小人物的喊話,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魚笑,發現她確實沒受傷才終於鬆了口氣,還好他來了,來的很及時。
“別怕,我來了!”
“我不怕!”
魏遲笑了笑,伸出手把魚笑被風吹到臉頰上的一縷頭發理順。
很自然,自然得魏遲心中一跳,自然得猶如試過了千百遍。
那斷手的帶頭人,看見魏遲不理他。還有閑情逸致公然秀恩愛,簡直是太膽大了。
“我們上,這麼多人,不怕他們!”
人群又開始靠攏,魚笑看魏遲並沒有什麼反應,還是這般溫柔的望著她!她也冷靜了下來,明明隻是多了魏遲一個人,魚笑卻不自覺的安心下來,似乎有他在,這天塌不下來,很奇妙的一種信任感。
“駕!”
“駕,駕!”
這時,一大隊穿著黑色大衣的人,滿臉肅殺的騎著高頭大馬狂奔而來,地上的泥水踏得四處飛濺。不知道那黑色大衣是什麼材質做的,雨水居然沒有浸濕,反而順著流了下來。
“籲!”
整齊的籲聲,整齊的下馬。然後衝散村民的包圍圈,對著魏遲齊刷刷的跪下,“主子!”
“起來吧,驅了這些人,別弄出人命!”說完就牽著魚笑回屋,許致遠看魚笑都回去了,自然也回屋了。
柳姨和齊願,看著魏遲從天而降的那個瞬間,那個激動啊!接著又看著這麼一大群猶如神兵的護衛,心裏對魏遲那個滿意啊,不愧是小姐看上的人啊!
“災星,不許走,站住!”
“刷!”
齊刷刷的黑色護衛,攔在了魚笑的家門口。
村民們何嚐見過這等場麵,全都驚得不輕,這個男人,這個男人到底是誰。
不到一分鍾,或許隻是眨眼之間。烏壓壓的一群人,已經全都躺在了地上,哀叫連天。還在黑衣護衛的逼近下,連滾帶爬的逃離。
村民怎麼可能是黑衣護衛的對手,這些黑衣護衛可是名聲在外的護城軍,個個都是以一敵百,橫掃千軍的人物,如今拿來嚇嚇這些村民,倒是有些大材小用了。
此刻這些護城軍,攔在了魚笑家門口,一隻老鼠也別想靠近。
屋內,幾個人齊坐一堂。
“魚丫頭,現在你想怎麼辦?”魏遲看魚笑眼有憂色,有些心疼。
“我,我想修建水渠,疏通積水,想和這洪災爭上一爭。”魚笑確實是如此想的,並沒有因為村民對她的所作所為而放棄這個想法,突然她眼睛一亮,“魏遲,你......你外麵那些人借我用用行嗎?”
“好,你想怎麼做,就怎麼做!我手下還有一人精通水利,我這就通知他過來!”魏遲以為和魚笑互通心意了,一臉妻奴的模樣,看得齊願和柳姨都不好意思在場了,偏偏魚笑並沒有這個自覺。
“太好了,謝謝你!”魚笑終於露出了這些天第一個微笑的表情。
魏遲當下出門,對著天空放出了紫色煙霧,據說那個看到的人,很快就會趕來。
“魚丫頭,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!”魏遲無意的看了看在場的幾人。
“到我屋裏說吧!”魚笑想著這魏遲這麼多秘密,也不知道他要說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