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章 馬背之上(1 / 2)

當魚笑和魏遲麵對麵的擦肩而過,而魚笑沒有給他一絲目光的時候。他才知道,這征服小姑娘的目標,任重而道遠。

魏遲太小看一個女人的記仇了。

怎麼辦?他魏遲不知道!

對於國策,對於戰略,對於武道,似乎沒有什麼是他魏遲不知道的。可是對於女人,他魏遲真的不知道,完全不知道。

然後魚笑的身邊緊跟著的人,除了許致遠,又多了一個魏遲。

“你跟著我想幹什麼?”魚笑淡漠的問道,對於魏遲,她也談不上多怨恨。或者說,對於這個人,她不斷的告訴自己,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
然而事實怎樣,就隻有魚笑自己知道了。

從此時,她不易察覺的不耐來看,似乎也不像她自己以為的那般淡漠。

“當初我沒有算計你,都是誤會!”

魏遲這些天一直重複這這句話,似乎在告訴魚笑,也在告訴他自己,當初真的是誤會。

要說當初,其實也就這樣了。年輕的大人物麵對山間的小村姑。雖然這個小村姑有些特別,甚至特別的幫了他一把。但也不值得他放在心間,不值得他用心維護。

以至於手下的人,自然不會把這個小村姑太過放在心上,開起了隨意的玩笑。

哪知,魚笑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!哪知,時候自己這不能控製的內心,一再證明這小村姑比他想象的更加重要一些。

“這都不重要,我們並不是太熟!”這句不知聽過多少次的話,魚笑並沒有什麼反應,淡淡的看了他幾眼,不客氣的說道。

“可我想和你更熟!”魏遲不是在說情話,他也不會說情話,他隻是很認真的思考後得出的結論。

“你......你離我遠點!”簡直是無法溝通,魚笑甩手就走。

麵對這個油鹽不進的魏遲,魚笑也不知作何處理。所幸視而不見。

“笑笑,今天還教我下棋嗎?”許致遠不太明白兩人說的話,看著有些心情不愉的魚笑小心的說道。

“怎麼不下,下!”

教許致遠下棋,其實也隻是魚笑少有的惡趣味。半懂不懂的許致遠,怎麼可能會是魚笑的對手。

本該是完虐小孩子的棋盤,卻漸漸的變了味。

魏遲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坐在了許致遠旁邊,指揮著許致遠的每一步下子。

“走這裏!”

“啪”

“下這裏!”

“啪”

“魏遲,你不知道觀棋不語真君子嗎?”魚笑一把放下手裏的棋子,看著對麵完全由魏遲指揮的棋局。看著聽話的阿遠,她有些無奈。

“還下不下!”魏遲沒有這個自覺,隻是疑惑的問魚笑,還下嗎?

“下!”魚笑看著棋盤的局勢,棋癮犯了。

棋盤上的兩人,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魏遲和魚笑,許致遠開心的在院子裏看樹下的螞蟻搬家。

棋盤上風雲巨變,變化莫測。魏遲和魚笑麵色鄭重,互相廝殺,棋逢敵手。

魚笑上一世閑得無聊的時候,研究過一段時間的棋譜,自認為在棋藝方麵還是有些造詣。隻是沒有人陪她練手,時常自己和自己下,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對手,她當然要下,必須要下。

隻是沒想到這正兒八經下的第一場棋,就遇到了魏遲,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魏遲。對棋藝很自信的魚笑,居然發現一時分不出個高下。於是,日頭漸西,下棋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的。

螞蟻已經搬完家了,許致遠無聊的數起了地上的小石子。

接下來就形成了一個奇妙的情形。

魚笑的院子裏,每日都有兩個靜坐的人。互不言語,棋盤上卻千言萬語。漸漸的從這棋盤之上,衍生出一種莫名的情緒。

這是魏遲出門的第九日,說好十日歸期,不能食言!

“我輸了!”魏遲開口。

魚笑第一次麵露疑惑。這幾天,魏遲從未認輸,從未妥協。今日這棋局尚好,這是怎麼了?

“是的,我輸了。比默然,我不如你。比淡然,我也不如你。因為我出來的時間不多。我想求得你的諒解,所以我輸了!”魏遲放下手中的棋子,看著魚笑認真的說道。

“從不曾怨恨,何來的諒解!”魚笑也放下棋子。

“魚笑,我並不太懂男女之間的相處。老實說,遇見你之前,我厭惡女人。可是如今,我發現,我需要你!”魏遲如劍的眉目,這一瞬間流露出他從不知道的溫柔。

不是我喜歡你,我愛你,而是我需要你!沒有人知道需要你,這幾個字對於魚笑的意義。

上一世的她,不被任何人需要,她是孤獨,是寂寞的。

這一世的她,需要柳姨的關愛,需要許致遠的依賴,需要齊願的尊敬。然而魏遲說需要她。

上一章 書頁/目錄 下一頁